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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我分不清日月交替,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小護士米麗來了又走,走了再來,我時常望著門口,卻再也沒出現妻子的身影。
雲娜倒是常來,總是穿著睡衣,我忍不住問她為何如此打扮,她說為了照顧我,就住在隔壁的病房裡,還多花了一份錢。
這醫院也太冷清了,居然將病房開成了旅店,對此,我頗有些無語,某些時候,我甚至覺得,就是醫院耽誤了我的病情。
終於可以出院了,我迫不及待的要回家,不知道那盆君子蘭,是否已經枯萎,孩子狀的花苞是不是已經落了。
雲娜換好了衣服,將我送回家,並沒有上樓。
推開門,我就聞到了一絲隱隱的香氣,那是窗臺傳來的,快步來到跟前,我看見,那孩子狀的花苞,長出了頭髮。
準確的說,是抽出一條條細細的花蕊。
我已經想不起來,君子蘭的花是什麼樣子,只是貪婪的將鼻子貼過去,感受著那份難得的馨香。
這一刻,我彷彿跟這朵花連成了一體,它活著,我就活著!
屋內很整潔,彷彿有人打掃過,花盆裡的土是潮濕的,有人給它澆過水,我在屋子仔細搜尋了一圈,猜不出是誰來過。
有屋子鑰匙的,除了妻子,就是雲娜。
以雲娜穿著睡衣的懶散姿態,肯定不會記得這盆花,難道說,妻子回家了?
☆、026 冒充簽名
無論妻子怎麼做,都難以溫暖我已經死去的心。
又是寂寞清冷的夜晚,我孤單坐在搖椅上,眺望著漫天的星辰,今晚沒有月亮,卻讓夜空變得格外深邃。
對面樓上,燈火亮起又熄滅,尤其是那種橘黃色的燈光,充滿了家的溫馨。這一切都跟我無關,我想要縮排一個皮囊裡,最好再有溫暖的羊水泡著,永遠不要出來。
我厭倦了這種丟失記憶的生活,它所帶來的痛苦,超乎想像。
還好,我有膝上型電腦,還會打字,可以記錄下這些生活的碎片,再將它們穿成線。不然,我一定會徹底迷失,跟周大柱的媳婦一樣,開心的沿街撿垃圾吃,身在世界之內,卻遊離於世界之外。
記不得是否睡去,天色亮起,我依舊躺在搖椅上,初升的朝陽,明亮的光芒毫不吝惜的灑在對面樓層的窗戶上。
碎花窗簾被拉開了,一名一絲不掛的年輕女孩兒,剛剛醒來,她在窗前伸展著雙臂,坦露著那如同羊脂玉一般的曼妙身軀。
陽光照耀下,她顯得無比聖潔,恍惚中,我好像看見了妻子,有多久沒見過她的身體了?我已經忘了,無論是形狀還是觸感。
面對的女孩兒,我心無邪念,這顯然極不正常,性是原始本能,是生命的第一驅動力,失去了它,我要靠什麼活下去。
女孩兒到底發現了我,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快速拉上了窗簾,接著,窗簾的縫隙中,伸出了一根中指,鄙視我。
我被逗笑了,終於站起身來,洗臉下樓,我的好姐姐,她一定在等著我。
&ldo;雨來,你好些了嗎?&rdo;計程車上,姐姐關切的問。
&ldo;沒事兒,死不了的!&rdo;我點了點頭。
&ldo;還去公司嗎?&rdo;
&ldo;不去了,公司已經不是我的了。&rdo;我擺了擺手,&ldo;姐,我後悔了,早知道今天,我就該把錢都拿出來,讓你們都過上好日子。&rdo;
&ldo;什麼是好日子?在姐看來,有吃有穿,家人平安,那就是好日子。&rdo;
&ldo;姐,你的境界比我高。&rdo;
&ldo;去哪裡?&rdo;
&ldo;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