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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實在難以捉摸,喜,怒,愛,恨之間,十分微妙,愛與恨,喜與怒,往往取決於一言行,一顰一笑中,陰晴不定,變化多端。古月梅聽心上人如此一說,感情的溫度計,忽由冰點又升至了沸點,心花朵朵開,玉顏片片春,眸光似水,開合柔情萬千,甜密密的說道:“感激倒不必,只要你以後肯相信小妹的話,別再使人家心寒就好啦。”
向文雄微微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哪裡哪裡,古姑娘言重了,在下以後一定不會再使姑娘生氣。”
“那麼,你願意拜在家母門下為徒,和我長相守在一起嗎?”
“這個要看家師的意思,文雄身為晚輩,不敢擅作主張。”
“果令師願意,你的意思怎樣?”
“家師的性情基是狐傲,我想他老人家是不會答應的。”“人家是說如果令師願意你準備怎樣,雖也沒有迫你如何,這人怎麼一忽兒冷,一忽兒熱,真使人……。”
每當古月梅生氣的時候,就有一種格外嫵媚嬌舞令人不忍扼絕的表情,向文雄見勢不妙,實在不忍使他傷心,急忙接道“師命如山,假如家師答應,我自然留在玉虛宮,能隨武林第一人學藝,可謂莫大的榮寵,何況還有姑娘長相伴守,在下要是再死心眼兒,就未免太不識抬舉了!”
最後幾句話,說來情意綿綿,風趣橫生,古月梅的臉上立時飛來兩朵花雲,嬌羞不勝的說道:“不來啦,不來啦,你真壞,拿話輕薄人家……。”
世間事,唯半最佳,古月梅半喜半怒,半嬌半羞,深得此中風韻,尤其說到最後,回眸一笑,百媚橫生,向文雄長使是入定老僧,也不免心細鹿撞,有飄飄然不知身存何處之感。
淡淡的幾句話,使古月梅在心理上,得到無限的安慰與寄託,暫時,她的整個心靈,都陶醉在愛底旋渦裡,輕輕地依個郎身旁,慢步綬行,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向文雄卻大不相同,表面上看似十分喜悅,安靜,內心卻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全部思想都集中在一個焦點上那就是:來人到底是誰?
天下事愈是急於獲悉一切,愈是姍姍來遲,向文雄恨不得馬上到達“群英樓”,古月梅卻故意藉機溫存,緩如牛步,短短的路程,足足走了頓飯工夫之久,才來到“群英樓”前。
二人並肩進入群英樓,向文雄展目一望,不禁看得呆住了。
只見玉虛宮主武林第一人趙麗君的身旁,四平八穩的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是救過自己一命,無名老人。
無名老人何故來到玉虛宮,向文雄一想就明白,心中晴暗稱慶之餘,怕玉虛宮主趙麗君看出破綻,連忙雙膝跪倒下去,恭恭敬敬的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罷了罷了,快拜過玉虛宮主。”
“是,師父!”
向文雄起身對趙麗君深施一禮,無名老人道:“峰兒,要不是玉虛宮主提起你易容汝父向宏道的事,我老人家真不敢相認,可是,你為什麼會裝扮成這個樣子,來到玉虛宮?快據實道來,如有一句謊言,師父可不饒你,我老人家的徒弟理當光明磊落,更不可跳槽高攀,欺師滅祖。”
這話一語雙關,義正詞嚴,玉虛宮主趙麗君一楞,向文雄見問忙將經過的情形擇要簡略的說了一遍。
由於二人事先已有相當的瞭解,尤其無名老人對向文雄的身世來歷知之頗詳,是以,問答之間絲絲入扣,毫不離譜,任憑趙麗君有多聰明,也是深信不疑,向文雄是血手陰魔的傳人的猜想,就因此而瓦解。
無名老人聽完向文雄之言,佯怒道:“汝父遇害,喬裝易容,西上玉虛宮,這些都非等閒之事,你為什麼不哪先稟報師父?害得我老人家不能靜心潛修,跑來玉虛宮。為師的還以為你發生了什麼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