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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男人

葉頌明在心裡自嘲。

他握住孩子的小手，狠下心，用嚴肅的口吻重複一遍剛才的話：「唯一不可以帶弟弟鬧，要給弟弟做榜樣，知道嗎？」

唯一噘嘴，抽回自己的小手，肩膀開始聳動，小聲哭泣。

在教育孩子方面，葉頌明堅決反對暴力和體罰，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他將唯一抱到懷裡，輕聲細語地安慰：「唯一不要哭，你一哭爸爸也很難過，爸爸答應你，會早點回來。」

祈舟見爸爸抱哥哥，也來找存在感，從行李箱裡爬出來，爬到葉頌明身邊，然後把小腦袋枕在葉頌明的腿上，一臉好奇地看著爸爸講話。

葉頌明心裡清楚，勸祈舟沒用，要把唯一說服了才行。

他說了很多話開導唯一，說得口乾舌燥，都快要把兩個孩子說睡著了，唯一是一句沒聽進去，認定爸爸不要他了。

一直拖到中午，計劃稍稍有變，兩人改了航班。

周予琛這次比葉頌明心軟，提議道：「要不再等等，等孩子再大一點。」

「不行，」葉頌明立場堅定，「我會安撫孩子們，不用擔心。」

周予琛捧著他的臉，笑道：「葉老師，照顧小孩很累吧？」

「還好，為人父母，要是這點耐心都沒有，我們就沒資格把唯一接回來。」

「葉老師說的沒錯，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他們的眼裡只要我們，確實需要一些時間。」

娃娃們的午睡時間，祈舟賴在唯一的房間不肯離開，躺在哥哥的身邊，抱著哥哥的玩具，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葉頌明輕手輕腳地走進來，他知道，唯一肯定睡不著。

果不其然，聽到腳步聲，唯一倏地支起小腦瓜。

葉頌明笑著走近，靠床坐下來，摸摸唯一有點涼的小臉，輕聲說：「唯一又哭了嗎？」

唯一默默搖頭，沒吱聲。

葉頌明目光真摯地看著那雙毫無陰霾的眼睛，「你永遠是爸爸的小天使，爸爸永遠愛你。」

「你要走」唯一害怕又難過。

葉頌明聲音更加溫柔：「爸爸很快回來，看到畫板上的『正』字了嗎？等唯一寫滿三個正字，爸爸們就回來了。」

玩具堆裡有一塊畫板，上面有一個歪歪扭扭的正字，是韓姐教會唯一寫的字，唯一和祈舟玩遊戲的時候喜歡用正字數數，只不過寫的非常慢。

唯一用手比劃一下，有點艱難地記起『正』的形狀，天真地問：「真的嗎？」

「真的，爸爸不會騙唯一。」葉頌明伸出手，「我們拉鉤。」

唯一用小手指圈住他的手指，晃了晃，「騙人是小狗。」

「汪！」葉頌明用鼻子去碰唯一的額頭。

唯一終於被他哄開心了，笑著躲進毯子裡。

葉頌明把頭壓低，在祈舟和唯一的臉頰各留下一吻：「午安，我的寶貝們。」

唯一回吻他，有點菸嗓的聲音學著他的話說：「午安，爸爸。」

五分鐘後，畫風突變。

葉頌明拖著兩個行李箱跑出別墅，一臉解放的快活的表情。

周予琛正在院裡偷偷地抽菸，一轉頭，看見他跑出來迅速掐滅菸頭，驚訝地道：「你在幹嘛？」

「快走！」葉頌明瘋狂揮手，「終於睡著了，咱們快走，趕飛機！」

防止車子的引擎聲吵醒睡午覺的孩子們，提前二十分鐘，葉頌明就讓司機把車子停在離別墅五百米遠的路口。

周予琛和葉頌明一人拖著一個行李箱往那個方向跑，風風火火的好像後面有狼追，隨著他們的動作，頭髮和衣服全被吹起來。

周予琛邊跑邊吐槽：「好像兩個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