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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席來不及拒絕。
而且手掌的溫度也的確很好的緩解了他胃部冷硬的不適感。
陸席抬起來想要拉開阮臨的手遲疑了一下,然後鬼使神差地落在了阮臨的腦袋上揉了揉,說:「不用,我吃過藥了。」
阮臨沒搭理他,晃了晃腦袋拒絕陸席觸碰他的發旋兒,口氣仍舊乾巴巴:「別動。」
陸席只好去拉他的手,顧及著他手上還有點擦傷沒敢用力。
場面一度僵持,阮臨倔強地用掌心暖著陸席的胃,陸席倔強地摳著阮臨的手指。
蘇年一來看見的就是辦公桌後面,有人半蹲在陸席身前,腦袋埋在一個令人不得不多想的位置。
他震驚得摔了手裡拎著的保溫壺,問:「你們在幹什麼?」
第4章
阮臨對別人的善意總是抱著懷疑和不信任,但是對別人的敵意卻是本能的全盤接收。
那一瞬間他像是被攻擊了巢穴的小狼,「嘩啦」一下站起來,飛快地轉頭望向蘇年,眼神裡透射出來明顯的攻擊性。
阮臨瞪著門口的人,口氣不善地說:「揉肚子,還能幹什麼?」
然後又瞪了一眼被掉在地上還在骨碌碌滾著的無辜保溫桶,加重了語氣問:「你又想幹什麼。」
口氣裡的挑釁和囂張聽得陸席胃更疼了。
他算是知道當時阮臨那一身的傷是怎麼來的了,就這說話的衝勁兒,不打架才奇怪。
陸席趕緊也站起來,一手捂著胃部一手拽了阮臨一下,半解釋半緩和氣氛地說:「蘇年你怎麼過來了?正好我胃疼呢,湯沒撒就好了。」
當然,這種衝勁兒也很有些作用,起碼蘇年就被唬得愣住了。陸席站起來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頓時尷尬了個臉色通紅——兩個人衣衫整齊,他剛剛明顯是誤會了。
蘇年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的保溫瓶,紅著臉落荒而逃:「我,我去叫保潔阿姨過來。」
「誒不——」
用。
還沒說完,蘇年就跑沒影了。
陸席揉了兩下自己還在刺疼的胃,認命地追了出去。
他想:慘,我真慘,病著還得追物件。
正準備吵一架甚至打一架的阮臨愣愣地看著陸席從他身側跑過去追了出去,眨巴了眨巴眼睛。
不對,剛剛那個男的說了句什麼?
是——「你們在幹什麼?」
兩個男人能幹什麼?
阮臨靠著陸席的辦公桌,感覺自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但其實也沒有那麼不得了,因為剛剛好,他也有著同樣的秘密:陸院長是彎的,他恰好也是。
原來剛剛那個大學生模樣的男人誤會他和陸院長在那個了啊。
阮臨回憶起來陸席因為胃痛而皺起來的眉頭還有沒什麼血色的嘴唇,心想自己要是真的給他咬,他以自己的男性尊嚴保證不會讓陸院長是那個難受的模樣。
起碼會舒服得哼唧出聲吧?起碼也要臉色潮紅吧?他看過的片裡都是這樣的。
毫無實戰經驗、只會紙上談兵的阮某人頗為自信地眯著眼想了一會兒,然後低低地罵了一聲:「靠!」
他這是在想什麼鬼東西!
阮臨煩躁地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剛剛跑出去的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回來的意思,辦公室裡就剩下他和灑了一地的排骨湯,那種濃鬱的香氣瀰漫了一屋子,晚飯只吃了一份素麵的阮臨頓時覺得自己肚子餓了。
他舔了舔自己乾巴巴的嘴唇,強行一鍵清除自己滿腦子的黃色廢料,自言自語地嘀咕:「這倆人是去保潔公司請新的保潔阿姨了麼?」
然後他走出辦公室,就在這一層的保潔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