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嫣紅的舌/尖顯現了一點，被他自己咬破了一點血紅。

這燙傷的疼讓他瑟瑟發抖。

不過，好歹能讓蠱蟲不那麼作祟張狂了。

不知多久，香灰落在桌面上，合著鮮紅的血色，一滴一滴，觸目驚心。

&ldo;嵇雪眠，你到底在堅持什麼?&rdo;

不知何時站在門外的段棲遲聽見了細細的嗚咽聲，推開簾子看見這一幕，剎那間被那一灘血燒紅了眼睛。

嵇雪眠回首，如驚弓之鳥一般，眼睛裡卻含著一泡淚水，執拗趕客。

&ldo;不用你管我，你要是敢……那個我，我就把你頭擰下來!&rdo;

段棲遲眼眸黑沉沉的，語氣森然，頭一次在嵇雪眠面前發了火。

&ldo;好，我不管你，你不是不用我幫忙嗎?我不會幫你，我給你找個涼快地方，你自己救自己。&rdo;

段棲遲大步上前丟掉嵇雪眠手裡的香，扛著他就走。

嵇雪眠的膝蓋被他一隻手臂勒地死死的，一個大男人再輕也不是輕飄飄的，段棲遲卻執意把他帶上了馬。

嵇雪眠很固執：&ldo;鬆開。&rdo;

段棲遲不管：&ldo;不行。&rdo;

兩個人一路扭打著，不分高低，最後嵇雪眠窩在他的大氅裡，累的連翻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蠱蟲的勁兒徹底上來了。

他指尖無力扯著段棲遲的衣襟，搖搖晃晃的。

段棲遲勒馬在河邊，低頭去看他，滿眼都是心疼。

但他不得不給嵇雪眠一個警告，省的他總是這麼傷害自己。

嵇雪眠就用流著血的那隻手，意識不清醒地盯著段棲遲的臉看來看去。

他眼神迷離，這回是真燒迷糊了，連指尖都滾燙著，嗓眼軟的像含了蜜，整個人像一灘化成水的冰。

他也不太清醒了，乖乖地依偎在段棲遲懷裡，聽話的不得了，&ldo;九爺，九爺，幫幫我……&rdo;

段棲遲心軟，然而說出口的話比石頭都硬，&ldo;我不幫你，你自己說過的，我幫你你就把我頭擰下來。&rdo;

嵇雪眠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一雙燒紅的滣瓣張開，努力挺直了脊樑。

他抬頭想去親段棲遲，眼角滾落著淚水，哀哀欲絕地求他，&ldo;你別不理我……阿遲哥哥，我求你了，我好難受，有蟲子在咬我……&rdo;

段棲遲躲開，鐵了心不幫他的忙，把哭到不能自已的嵇雪眠抱下馬。

得不到安慰的嵇雪眠哭的一抽一抽的，摟著他說什麼也不放手。

還是段棲遲一根一根手指頭把他掰下來，放到白天林淵他們綁好的竹筏上。

嵇雪眠坐著抹眼淚，哭得可憐，段棲遲蹲下來捏著他下巴，語氣輕柔。

&ldo;你不是拼了命的要強嗎?你不是非得燙死自己嗎?我就讓你看明白了，不管自己死活瞎要強是什麼結果。&rdo;

嵇雪眠閉上了眼睛，段棲遲突然就心口一疼。

&ldo;雪眠，死了活了我都不能讓你跑了，就是個屍體我也給你收屍，你放心。&rdo;

嵇雪眠拉著他不讓他走，眼睛都睜不開了，&ldo;我不要……&rdo;

對牛彈琴的段棲遲嘆氣，問他：&ldo;你不要什麼?我嗎?&rdo;

嵇雪眠搖頭，小聲說話：&ldo;不是，我想要你。&rdo;

段棲遲揉了揉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