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2 頁)

絮絮叨叨皆是公事，段棲遲一聲不響地看著他，握著他的手，看他的眉眼染上醉人的紅，也放低了聲音。

&ldo;若我說，你我都死了才是他們所願呢?你還願意為社稷奉身嗎?&rdo;

嵇雪眠垂下眼眸，安安靜靜的，&ldo;你當我不知嗎?古往今來，帝王師一職，大多不得善終，我不怕。&rdo;

&ldo;可是我怕。&rdo;

段棲遲把他的掌背按在心口，嵇雪眠聽到這話，本就強撐著一絲清明，不得不把全部注意力轉回來。

那雙華美雋深的丹鳳眼透著疑問，淚痕淺淺乾涸在臉頰上。

&ldo;你不能一死了之，你不能這麼對我。&rdo;

段棲遲的語氣溫柔的像水，委屈又可憐。

嵇雪眠被這語氣弄的有些手足無措，掌心向下伸出去，輕輕蓋住他的頭髮，緩慢又輕柔地撫摸下去。

段棲遲感受到他開始灼人的溫意，分明指尖還泛著涼意，可這動作卻讓他心裡一暖。

段棲遲微眯著眼睛，&ldo;下次別折磨自己了，你要是想不開就來折磨我，你知不知道我看見那一桌子血跡有多害怕?&rdo;

&ldo;我真怕你再有哪天想不開，就不止燙香這麼簡單了，你要是不見了，我一定會發瘋的。&rdo;

嵇雪眠本來有點詫異，又被他的話逗笑了，&ldo;怎麼會不見呢?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rdo;

段棲遲順勢屈膝，半跪在嵇雪眠身前：&ldo;我保證，除了我之外，誰要是敢動你一下，我會讓他死無全屍。但我不能這樣要求你，你答應我，以後也不能再傷害自己了，行嗎?&rdo;

&ldo;不行，你太狡猾了。&rdo;

嵇雪眠失笑，一口拒絕，&ldo;除了你之外，誰能碰的到我?這話你說了不算。&rdo;

段棲遲也笑了笑，拉住他的手，牽向自己：&ldo;那我換一種說法，你要是再敢動自己一下，我就動你十下，一百下，讓你日日夜夜泣不成聲，悔不當初，我說到做到。&rdo;

嵇雪眠渾身發麻，纖長白/皙的指尖泛著不自然的紅，臉頰隱隱透著粉，低聲詢問道：&ldo;為什麼是日日夜夜?&rdo;

段棲遲瞧了他一眼，對他傻了一樣的表情覺得好笑，&ldo;你以為我要和你兵刃相見嗎?也可以，不過此兵刃非彼兵刃，一樣叫你爽利。&rdo;

他起身把嵇雪眠抱到膝蓋上，嵇雪眠帶著三分迷糊，細白如瓷的一雙大輕飄飄地搭在段棲遲的雙肩，任由大掌順著衣裳下擺的縫隙鑽了進來。

嵇雪眠的臉滿是被欺負之後的疲憊，一雙鳳眸半闔，無精打採的。

&ldo;那你輕一點，我有點累。&rdo;

段棲遲看著那扇濃密墨黑的睫毛連連打戰，纖長如同飛舞的蝶翼，脆弱易折。

他突然好想瘋狂地把嵇雪眠揉碎，又怕他明天醒來羞愧難當，把今夜行徑忘了個一乾二淨。

段棲遲已經探到了那處。

嵇雪眠默默地低下頭，臉頰一片紅。

段棲遲掌下一對蝴蝶骨顫巍巍的，凹進那握細瘦衣裳裡，估計用力一捏，嵇雪眠這一身病弱削瘦的骨頭就能當場裂開。

&ldo;別動了。&rdo;嵇雪眠臉紅了一片，有點難耐，&ldo;你在想什麼?&rdo;

段棲遲如實回答，&ldo;你太瘦了，要多吃點東西，想吃什麼?我叫人給你做。&rdo;

說完太多話的嵇雪眠實在是太累了，一把柴火燒的他稀里糊塗的。

&ldo;我想吃了你，別的，什麼都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