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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輪船在晴光中熠熠生輝,桅杆上五星紅旗迎風飄揚,碩大的船身上印著四個字:中國海警。
盛霈看向小風,問:「想好了?」
小風用力點頭。
半小時後。
陳船長和刀疤男一同被銬上手銬,帶回輪船上,陳船長還在激動地大喊:「她昨晚想殺了我!你看見了,對不對?你一定看見。」
海警看向耷拉著腦袋的刀疤男,問:「你看見了?」
刀疤男搖頭。
等把兩人拎上去看管起來,一個年輕海警下來,和盛霈交涉完留下小風的事宜,便看向山嵐。
海警朝她敬了個禮,鄭重道:「女士,我們會將您安全送達南渚。」
說完,他再次看向盛霈。
這張俊朗面孔上的嚴肅忽然退去,咧嘴笑起來:「二哥,我昨天聽他們聯絡我,又一聽你在這兒海上,找人問了你的位置,看著航線也對,就讓他們過來,有你看著我放心。」
盛霈拍拍他的肩:「還在工作,嚴肅點兒。」
年輕海警收了笑,應:「知道。二哥,你跟我們一起上岸?有什麼不放心的,有我在你還不放心,我一定把人全須全尾地帶到岸上,再送回住處。」
盛霈勾了勾唇,應:「不費事兒。」
「行,那咱走吧。」
說著,年輕海警往邊上退了一步,讓山嵐先上船。
盛霈注視著山嵐纖細的身影,有一瞬的恍惚。
這一夜,像夢一樣。
盛霈清楚地知道,上了這船,再到送她下岸,日後他們或許再不會有交集。他繼續在海上討生活,而她也會忘記他,繼續自己的生活。
他們之間,似乎到這兒就結束了。
盛霈不再是意氣用事的少年人了,可這一次,他卻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倏地扣住她的手腕,那總是發懶的眉眼變得沉靜,黑眸裡有灼灼的光。
他直直望進她的眼眸裡,問:「這海底下有鐵礦,有一種鐵礦石,只有我們島上有,用它打出的刀,鋒利非常,你要不要去看看?」
第9章 芋螺 我那兒就一張床,沒地兒給你睡。……
「你盛二哥和那個海警認識,說來也是湊巧。」
徐玉樵搭上小風的肩膀,回憶起以前的事兒來。
「這海上啊,經常有黑船進來,國外的船隻得註冊登記了,才能進入我國海域,不然就算非法入侵。有一次,我們遇見一艘漁船,沒掛國旗,甲板上的人看著不是我們這邊的,喊話也不回,就直接向海警報告了。二哥還幫了人不少忙呢,他以前……」
他止住話,想了想,跳過這段。
盛霈不愛和人提他以前在岸上的事,徐玉樵知道的也不多,他避過這些,只簡單提了幾嘴那段往事。但說歸說,其實在聽的不過只有小風一個人。
這會兒,他們都在符世熙的船上。
海警不但帶走了那兩人和陳船長的船,還把船長連人帶船一塊兒帶回去了,原因是沒有好好審查船上工作人員背景。
這麼一折騰,就只剩了符世熙的船。
只能由他送他們回貓注島。
山嵐和盛霈上船後就呆在船頭,不知說些什麼。
他們也不自討沒趣,就自顧自地聊起天來,說完,徐玉樵便帶著小風參觀漁船去了,畢竟以後他得在漁船上生活。
此時,船頭甲板。
山嵐仰著臉問盛霈:「是什麼樣的鐵?」
盛霈眉眼鬆散,神情輕鬆:「叫七星鐵。湧動的海水偶爾會將深海的礦石帶上來。這種鐵礦,找個厲害的師傅,打出來的刀,能砍斷你手裡這把。削鐵如泥四個字用來形容它,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