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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霈不提這些,形容了那個人模樣,問:「大概兩周前,他到過這兒嗎,應該是和另一個男人一起來的。」
光頭摸摸腦袋,說:「我想想,這來來往往人也挺多,但只有兩個人一起的,少,我應該記得。兩周前白天沒什麼人,晚上經過的船倒是有不過大晚上的,我也看不清人長什麼樣子。他們去幹什麼的?嘶,說起來,我倒是見過兩個怪人,你聽聽,是不是那兩個。」
「那兩人吧,睡到大半夜,在外頭吵了一架。我起床聽了一耳朵,其中一人說要回去,不找了,另一個人說沒騙你,推搡了一陣,其餘我沒聽清,吼了句安靜點,就上床睡覺了。是不是你要找的?」
盛霈:「估摸著是。」
光頭說著,從兜裡拿出包煙來,剛遞過去,盛霈壓下他的手,低聲說:「不抽,你也忍忍。」
光頭一聽,齜牙咧嘴的捂住腮幫子。
可酸死他了。
盛霈回桌前摸了把花生,山嵐正捧著西瓜,一口一口地咬,咬出的每一個大小都一樣,還得比著來,他一看就忍不住笑了。
山嵐看他,黑溜的眼珠裡寫著困惑。
盛霈沒忍住,輕拍了拍她的腦袋,說:「慢點兒吃,還要一會兒,也別吃太多,回去還煮麵條。」
山嵐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兩個男人就這麼坐在角落裡,開始剝花生。
盛霈問:「這陣子往月光礁附近去的船多嗎?那附近航道不多,去的多你這兒應該能聽到風聲。」
光頭納悶:「往那兒去幹什麼?那麼多暗流,想不開才去,我沒聽說有什麼船過去,那兒也沒什麼魚點。」
盛霈又問:「別的怪事有嗎?比如在海底看到什麼,或者打撈上什麼老物件兒,什麼都行。」
「撈上什麼?」光頭擰著眉,仔細回憶了,「你要說撈上什麼,還真有,可那兒都是老一套了,說什麼元青花,都是騙人的。前陣子,有個小哥路過,原本是在遠洋貨輪上跑海的,家裡有急事,臨時回來了,和我說起什麼地方來著,好像就是月光礁附近,說那邊有船在晃悠,撈上一些瓷器,我也就聽那麼一耳朵,不當真,海上異聞太多了,真有沉船,早就上報文物部了,這可是違法的!」
盛霈剝了最後一顆花生,往嘴裡一丟,幾下嚼碎了,拍拍他的肩,說:「今晚謝了,改日找你去南渚喝酒,我請客。」
光頭翻了個白眼:「你這一窮二白的,從來不存錢,這什麼破習慣。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不想想以後?」
盛霈挑了挑眉:「我從不想以後,以後招兒?」
他輕嘶一聲。
又瞎跑。
正說著話,山嵐忽然起身,幾步走到門口,倒是沒往外跑,只探頭往外瞧了一眼,盛霈跟過來,也往外看。
「看見什麼了?」
他掃過漆黑黑的沙灘,沒見著人。
山嵐凝神聽了片刻,搖頭:「沒有,只有海風的聲音。」
盛霈盯著她認真的小臉,忽而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發:「說完了,走,回去吃晚飯。今晚想住船上還是島上?我帶帳篷了。」
山嵐想了想,說:「住島上。」
告別光頭,盛霈和山嵐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再路過礁石灘時,盛霈停下來,眉峰微揚,微微傾身,湊到山嵐眼前,問:「我抱你過去?」
山嵐用奇異的眼神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俯身,將腳踝處的刀取了出來,往掌心一放,似乎在說,你是不是傻的?
盛霈輕嘖一聲。
這女人,不懂情趣。
山嵐握緊小刀,慢吞吞地說:「盛霈,你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盛霈聞言,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