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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崇尷尬地點頭。
「」
堂內響起些細碎的笑意。
山桁輕咳一聲,忍住上揚的嘴角,一本正經道:「你聽到了,招兒在忙。你要是不急,就在這兒喝口茶水。」
盛霈反應平靜:「不急。」
約莫過了一小時,堂前有了些許動靜。
眾人齊齊轉頭看去,雪白的裙擺晃過門檻,山嵐抬步進門,神情沉靜,步伐似乎和平時無異,山崇卻怔愣了一瞬。
他瞥見山嵐那雙纖細的手。
平日裡,山嵐每每從鐵房出來,便會回院子裡清洗,再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今日雖情況緊急,但她這愛乾淨的性子,卻連手都來不及洗。
白皙的指間沾滿鐵屑。
手背上劃出幾道黑色的印記。
盛霈幾乎是在瞬間便對上了她的眼神,她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待看清他的模樣,她似是呆了一下。
那雙盈潤的眼盯著他,慢慢地紅了。
晃蕩的水在她眼眶內流淌,似乎下一秒就要溢位來。
盛霈的心無端發起慌來,酸澀又無措。
他哪兒還顧得上堂內那麼多人,在看到她紅了眼睛的瞬間就忍不住迎了上去,直接牽著人出了大堂。
「」
堂內寂靜無聲,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小師妹這是怎麼了?
總不能要掉眼淚了吧?
山桁也慌亂了一下,乖寶怎麼了?
他一時間想出去看看,但又怕真把人惹哭了。他們多久沒看到山嵐哭了,這小丫頭只有小時候剛練刀的時候才會哭,後來長大了沒見過她掉一滴眼淚。
山崇猶豫著喊:「師父,不然……」
他掃了眼堂內那麼多人。
山桁勉強回過神,一揮手:「你們去忙吧,沒在這兒聚著了。從另一扇門走,以後別在她面前提這事兒。」
等人群散開,山桁還有點兒忐忑,低聲問山崇:「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招兒她……她會不會怪我?」
山崇道:「不會,這又不是您打的。」
說著,他瞥了眼假裝自己不存在的盛老爺子。
山桁一想也是,對著盛老爺子唉聲嘆氣:「老盛啊,看看你,這下弄得兩個孩子都不高興了。多大歲數了,怎麼還動手呢?」
盛老爺子凝重道:「山兄,你別多想,就算這兩個孩子日後沒有交集,我們同樣也會上門來道歉,更何況現在的狀況。你看,我們是不是重新商量一下婚事?」
說到這個,山桁又不樂意了。
他道:「你也知道,山嵐剛當上家主,山家正逢變革,近一年她都很忙,恐怕暫時沒這個時間。若是兩個孩子願意,可以先商量訂婚的事,你看呢?」
盛老爺子:「這就是你的眼界不夠長遠了。」
山桁:「怎麼說?」
這兩個老頭互相打太極,山崇也沒打算繼續聽,說了一聲便先行離開了,順便扒拉走趴在大堂門口企圖偷聽的黃廿廿。
長廊下。
盛霈盯著她泛紅的眼圈,心裡泛出密密麻麻的疼痛,似乎他真的變成了魚,被圍網上的倒刺所扎。
「我不疼,別哭。」
他喉間乾澀,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哄人。
山嵐緊抿著唇,去看他背後紅腫的傷口,好半晌,輕聲問:「誰打的你?是你自己想捱打的嗎?」
盛霈在這當口怎麼可能說謊。
他甚至後悔挨這場打了,大不了厚著臉皮多來山家幾次,平白無故惹她哭做什麼,他從沒見過她流淚。
「我讓外公打的,為了讓你爺爺消氣,還想讓你心疼。」
盛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