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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霈嗤笑,船上呼嚕最大的就是他。
「一大早幹什麼來?」
徐玉樵一拍腦袋,想起正事:「昨晚上碰見齊容了,他說你要出海?你上哪兒去,船不是還沒還回來嗎?」
盛霈:「有點兒事,最多一週就回來。」
徐玉樵知道盛霈的行事作風,沒多問,只問:「一週沒回來,我去找你?那山嵐呢,船可還有幾天到。」
盛霈「嗯」了聲:「她就住這裡。想幹什麼就讓她幹什麼,去趕海記得看清楚了,我可不想回來的時候你把人給我弄牢裡去了。」
徐玉樵抖著肩,忍著笑:「肯定。」
山嵐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抬眸看一眼,直勾勾的,也不移開視線,把人盯得雙頰泛紅。
尤其是徐玉樵,沒憋住,解釋:「海底裡頭多的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有的人不認識,一不小心就得牢底坐穿。」
這一大早的,就出這麼多汗。
徐玉樵問清楚事兒,一抹汗,跑了。
山嵐問:「他怎麼了?」
盛霈瞥她一眼,心說人長這麼大就沒見過天仙似的人,更別說這一大早就這麼盯著人看,睫毛又長又翹,眼珠子黑黑亮亮的,一雙眸別提多勾人了。
「人有三急。」
他言簡意賅。
山嵐這下不好奇了,老實吃早飯。
這一天早上,盛霈帶著山嵐在島上轉了一圈,能逛的都逛了,回去做了頓飯,想趕人回去睡個午覺,但——
「我不睡午覺。」
山嵐蹲在地上,捏著三花的爪子和它玩兒,一點兒睏意都沒有。
盛霈耐著性子哄:「睡醒帶你去個好玩兒地方,一大早就起來搗鼓你的刀,這麼久了就不累?」
山嵐抬眼看他:「你看見了?」
盛霈摸了摸鼻尖:「正好醒。船上的話,我給你道個歉,不是刀的問題,是我的問題,那刀到了你手裡,就是把好刀。」
他頓了頓,問:「怎麼會練刀?」
山嵐垂下眼,和三花握了握手。
這隻小貓咪不識人間愁苦,成天睡眼朦朧的,睡飽了就出去野,野完了就回來躺著,還有人和它玩兒,什麼都不操心。
她靜靜地看著三花澄澈的眼睛。
半晌,輕聲說:「盛霈,我以前有過一隻貓。」
盛霈沒應聲,只是看著她。
「小時候,我們上學、回家都要下山、上山,除了雪天,家裡人不會接送我們。我記得是八歲多一點的時候,那天下了雨,上山的路上,我看見一隻小貓,很小,看著髒兮兮的。」
山嵐用手比了個大小,又回去捏那軟乎乎的爪子。
盛霈看她低著頭,用他已經聽慣了的語調,不輕不重地說:「我問師兄,可以不可以抱回家,師兄遲疑了,但他見我喜歡,就接過貓,想裝作是他抱回去的,說我們試試。等到了家,師父看見師兄懷裡的貓,對我說,人不能什麼都要。既然我都要,就要付出代價,沒人會幫我照顧它。於是,我把它送走了。」
「盛霈,在山家,從來都是男人打鐵,師父讓我去練刀,我不肯,我能做到最好。」
想起小時自己握緊刀柄,又鬆開的每一次。
山嵐輕輕地嘆了口氣,說:「但那把刀,好重啊。」
盛霈斂著眸,眼看她抬起眼,眸光沉靜,望向他。
而後一字一句地說:「無論什麼刀,到了我手裡,都得聽我的。」
對於手裡的每一把刀,山嵐擁有絕對的掌控力。
她需要擁有,她必須擁有。
屋子裡開著冷氣,盛霈卻像是被燙到了。
他說不清這一瞬的感受,被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