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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臉沒皮的,只知道喊老婆。
盛霈哼笑一聲,手不安分地往被子裡鑽,含糊道:「我是小狗,招兒最怕小狗。你怕不怕,小狗要來咬人了。」
「」
幼稚鬼,還耍流氓。
這麼胡鬧了一陣,兩人身上都出了汗。
窗外風聲烈烈,玻璃上卻氤氳出霧氣,熱意在房內升騰。
盛霈握著細膩緊實的腰,喘著氣在她耳側問:「在雲山二十天,除了拍月亮那天,還有沒有想我?」
黏黏糊糊地問了半天。
原來是問這個。
山嵐腦中一片混沌,一時聽到簌簌風聲,一時聽到海潮翻湧,沉緩、冷峭。可一晃神,風鈴開始晃動,她遲鈍地想,明明沒有開窗。
「招兒。」
他低聲喊著,唇往下去。
山嵐眉心微蹙,忍著身體泛起的海潮,輕聲應:「想了。」
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晰。
「早上練刀,忙完一整天,我會進鐵房。鐵房裡很熱,像南沙的陽光,但是我會聽你說話,聽你和海風,一點都不孤獨。」
山嵐去牽他的手,指尖滑過掌心,小聲說:「盛霈,每一天我都想你。因為每一天都想你,所以我來海域見你。」
屋內靜了一瞬,盛霈停住動作。
他帶著濕淋淋的唇來親她,啞聲問:「怎麼不帶刀?」
山嵐睜開眼,瑩潤的眸裡含著水意,似倦似歡,眼睛裡的水幾乎要溢位來,她什麼都不說,只是看著他。
山嵐想,他就是她的刀。
初見時她看中的鐵,經她鍛造,經風雨吹打,成了世界上最鋒利、最孤傲的刀,是她的刀。
山梔有垂虹刀。
而她,有盛霈。
山嵐抬起藕白的手臂,如海妖一般將他緊緊纏住,告訴他:「我有刀,你知道的。盛霈,我能打出最好的刀嗎?」
「不是有了?」
他低笑一聲,不再讓她有力氣說話。
這一晚,風鈴陸陸續續地響,一時輕、一時重,吵得連小貓咪都沒睡好,甩著尾巴上了屋頂,眼不見心為淨,最好耳朵也不要了。
這裡還有小貓咪未成年呢!
沒禮貌,它想。
隔天是晴日,風潮都緩慢,雲也不疾不徐。
清透如玻璃的水體盪著鞦韆,底下螃蟹舉著爪子橫行霸道,倏地,耳邊一聲悶響,汽笛聲響起來,船要起航了。
小螃蟹一溜煙跑了。
昨晚上倒是喝舒坦了,第二天起來頭昏腦漲的,更別提還要坐船,這暈暈晃晃的,船開沒多久徐玉樵就趴邊上吐了。
黃廿廿簡直沒眼看。
她又去偷瞧盛霈,好傢夥,在那兒裝大爺呢。
甲板陰影處坐著兩個人。
更準確的說,是山嵐坐著,盛霈不要臉地躺人家腿上,肚子上還睡了一隻貓,乍一看懶懶洋洋的,還挺歲月靜好,可一聽他說話就來氣。
山老師輕柔地問:「會不會太重?」
那不要臉的說:「還沒小貓咪撓人有力氣。」
「這樣呢?」
「老婆,你身上好香。」
「這裡還有人。」
「看不見,聽不見。」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黃廿廿觀察了近一週,總算是發現了。
盛霈平時挺酷、挺正常一人,遇見山嵐就渾身不對勁,一會兒當一隻濕漉漉的小狗,一會兒當一頭橫行霸道的鯊魚。
男人啊,深不可測。
黃廿廿搖搖頭,跑了。
漁船掛滿帆,一路朝南渚而去。
機票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