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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蔑和看好戲的神情活像餵狗一樣,半開的食盒更是讓人忍不住懷疑裡面有沒有加料。
池錦和林顏都面色不虞,卻見莊年沉默一下後真的蹲身去拿食盒,在手距離食盒五厘米處時,那小廝用腳一踢,食盒顫顫巍巍挪開了半米遠。
「撿啊。」
見莊年真打算去撿,池錦鼓起臉一把將他拉起摟住肩膀道:「撿什麼撿,有我在還能少了你一口吃的嗎?」
林顏幫襯道:「你算什麼,敢欺負我朋友,莊年景遲我們走,別理他。」
「走,有些人除了吆五喝六還能做什麼?不值得理會。」池錦勉強攬住莊年肩膀,沒辦法莊年足足比他高一個頭,再高一點他腳都要離地了!
小廝氣的不行,怒道:「不撿以後別想我給你帶飯!」
池錦帶著莊年越過他,頭也不回道:「不帶就不帶,我們吃飯去。」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燕莊澤低頭跟著走,感受到池錦整個人都快掛在他身上後,沒有預想中的不滿排斥,甚至隱隱想發笑。
明明沒那麼高還強行護著,這護短的模樣還挺順眼的,有點可愛。
扮成小廝的燕行澈看著勾肩搭揹走遠的兄長,吹著口哨搖了搖頭,不可思議啊長見識了,燕莊澤居然還有允許人攬的一天。
看著地上半開的食盒,他撿起來回了自己房間慢慢享用,這裡面可都是御廚精心準備的好東西呢。
燕莊澤跟著池錦來到林顏住處,阿福已經在擺菜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四個人吃管夠。
桌上,池錦也不拿莊年當外人,直接問林顏:「以後可不可以多帶個人的飯呀?」
林顏道:「當然要帶了,不然莊年吃什麼。」
燕莊澤抬起頭,看到三人都是當然要留他吃飯的樣子,真心的笑道:「多謝。」
林顏吃著肉,幸福地眯起眼,隨口道:「不用謝,以後跟著我他們都不敢欺負你,他們可怕我了。」
那些紈絝雖然喜歡仗勢欺人,但從來不會欺到他頭上,這也是林丞相願意放他來上學的原因之一。
燕莊澤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多久沒這麼熱鬧的吃過飯了?似乎是從當上皇帝之後。
宮裡飲食吃前都會用銀針試毒,經過複雜的工序後才會呈上來,而現在面前這一桌飯菜毫無保障。
燕莊澤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雪白的魚肉,放進嘴裡。
雖然不是御廚精心烹飪,沒有經過驗毒,但依舊很好吃,很安心。
不知怎麼的,燕莊澤莫名想起昨晚驚鴻一瞥的背影,細膩白皙充滿力量與魅惑。
夜晚。
池錦和燕莊澤各自躺在床上,窗外月光如薄紗般朦膿,輕輕地飄灑進屋中,讓人深深地沉入那靜謐又溫柔的夢鄉。
秋蟲在花壇裡活躍著,夜漸漸深了,整個伴學苑都沉靜下來。
緊接著,雜亂的腳步聲迅速朝這裡靠近,已經破音的粗喘聲昭示了腳步主人的奮力與恐懼。
「嘭嘭嘭!嘭嘭!救命!殺人了!」
一陣敲門聲混雜著男子驚恐無助的叫喊聲從屋外傳來,徹底打破了夜的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池錦:古人真是純情保守吶
後來:純情個屁他是犁地的公牛嗎?!
感謝所有小可愛的支援,感謝讀者shate的營養液,愛你們!
第七章 刻意暴露異常
果然又來了嗎?
敲門聲一響,池錦將枕頭下的袖珍袖箭藏袖子裡,穿上著鞋子就衝出去。
門外,瘋狂砸門的正是林顏的那個楊姓朋友,全名楊學斌,此時的他蓬頭垢面,一側臉上滿是稀泥,神情驚惶失措呼吸急促,像一條缺水瀕死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