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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而來,你且回去罷,也不必如此小心,如有事公子自來,老朽當掃席以待。”
“長者言敢不稱諾?”司馬懿也更謙和,“您的話我會轉達。”
即便是平易近人,士仍然是士,當須明主親自禮賢下士。
而在仲達心中,賈公也實在是當今最值得魏王子親訪的人了。論資歷,他是老**;論智慧,他是老一輩謀士中的翹楚。比起許多華而不實,徒有虛名的名士來說,他們不過是佔了個好姓氏的便宜,便一輩子作威作福,眼高於頂得傲慢。
等他拜別,賈詡讓兒子相送,論起年紀來賈公的兒子還要大一些,就前途官職而言,卻又當相送。
司馬懿禮數周到,待起身時,從進門時便再考量人的賈詡忽然對著他說道,“汝氏他日當興。”
汝氏他日當興?
打量了人半天,賈公竟是得出這樣個結論。
自家還能怎麼興,若曹丕完蛋了,他家便該被新君清算了。
司馬懿笑得有些不置可否,只是已然是拜別,長者說話既不能不回,又不能冒昧,回身一作揖,便隨著賈家子弟退了出來。
沒幾日,曹丕按著基友的回報,果然親自拜訪上了賈詡。
賈詡仍舊是很客氣,卻和對著司馬懿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客氣。
曹丕論年紀是後輩,卻又是未來或有可能的新君,今日的魏王子;司馬懿與賈詡卻同屬是臣,兩人相見不但是如世叔見了賢侄,同樣的謀身理念,又有點志向相投的忘年之交。
曹丕的客氣不是出於敬意而是君對臣的優越,賈詡很懂這樣的道理,並未小覷這位魏王子。
當曹丕問上他對於立嗣的建議時沉思了片刻才說,“願將軍恢崇德度,躬素士之業,朝夕孜孜,不違子道。如此而已。”說完閉嘴,不再多言。
這話和心腹四友教他的話異曲同工,曹丕有些不屑,他倒是素來守人子之道,到如今卻也沒見有任何成功的曙光。
有的時候,所謂的不成功,不是因為方法不對,只是時機未到,累積不深。
“行百里者半九十,”賈詡說道,“此《戰國策》之言,將軍既已行得九十,何不如行百里?”
同樣的建議,司馬懿等人的並不是不管用,只是此刻有些浮躁了的曹丕,很是需要一個穩重的智者來給他打一劑強心針。
這個人無疑是賈詡。
無獨有偶,對立嗣事日益煩惱,偏頭痛頻發的曹丞相也很需要一個同年代的人給他打一劑強心針。
老一輩謀士,曹操最初的班子裡,如今只剩下賈詡了。
魏王親自拜訪了賈詡。
對著賈詡,曹操心中無疑感覺是複雜的。
這一位算無遺策的毒士,一生獻了三神策,一張口讓董卓殘落的烏合之眾重掌了政權,使得漢獻帝逃竄了十年才得安定,歷史稱之為亂武。
第二次宛城之戰,打了曹操個措手不及,將曹操青州之戰所積累的家底幾乎化整為零。
第三次是赤壁之戰,對曹操進行了規勸及戰略部署,曹操沒聽,結果敗走華容。
賈詡一張口都是攪動時局的歷史性事件,這一輩子從未算錯過的事。
然而他又是一位歸降之人,又曾經讓自己失去過這麼多。
但立嗣已到了這個關頭,曹操還是想聽聽一生未錯過的賈詡會有什麼看法。
曹操終於來訪見了賈詡。光線昏暗的堂上,只有他們二人對坐。喧賓奪主,也不客氣地把侍臣和婢女都退下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倒真能願意過這樣的日子,”曹操打量著賈家的宅邸,“我有話也就直說了,如今立嗣之事,文和覺得,子桓與子建誰更適合立為太子?”
賈詡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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