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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兮兒她可好?有沒有答應我要好好的?”陸氏趴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杜嬤嬤是陸氏身邊最得力的,是陸氏的奶孃,所以也是陸氏最信任的人,很多時候陸氏想不周全的事情,都是杜嬤嬤從旁出主意,陸氏能坐上國公夫人的位子,她也是功不可沒。
杜嬤嬤點點頭,道:“夫人放心,小姐是個聰明的,定然不會讓夫人失望!”
“哎,這次的事情也怪我,沒想到那小賤蹄子能那麼幸運,不僅逃離了竹林,還得到了明遠禪師的青眼,要不是如此,老夫人也不會如此偏心她!”陸氏憤憤不平地道,眼裡盡是嫉恨。
杜嬤嬤遞了一個梅子到陸氏口中,不緊不慢地道:“夫人,你要沉住氣,我之前就勸過您,不要輕舉妄動,大小姐今時不同往日,不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加上她現在又有老夫人支援,你若不能一擊必中,就不如不動!”
陸氏撇了一下嘴,不忿地道:“我是實在氣不過,因著那死丫頭,我都已經吃了好幾次虧,兮兒也因此受了不少委屈,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我的傻小姐,哎……你讓奴婢說什麼好,你在陸家的時候都能隱忍那麼多年,如今怎麼反而忍不了了?她白木槿說到底也只是個女兒家,你如今是她的母親,你什麼也不必做,她也得敬著你,孝順你,否則說出去,她必定遭人唾棄!你若看她不舒服,再過兩年,就將她遠遠地嫁出去,至於嫁個什麼人家,只要面子上過得去,裡子怎麼樣,誰又能知道?”杜嬤嬤語重心長地勸慰道,似乎對陸氏這些日子來的表現十分不贊同。
陸氏聽了杜嬤嬤的話,方才覺悟,嘆息了一聲道:“我原先也是這樣想的,以前她乖順又愚笨,事事都聽我的,我倒不覺得怎樣,可自從出了芸香草那件事,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處處與我作對,我真真是被氣暈了才想下手整治她一番,哪知道竟然一次次著了這丫頭的道,我怎麼能忍得了?”
杜嬤嬤拍拍陸氏的手,露出了一絲深不可測的笑容,道:“所以說夫人是想差了,那大小姐即便再厲害還能一輩子留在府裡?您的精力不該浪費在她身上,一個姑娘,最多也就是一份嫁妝的打發了,當年陸婉琴留下的嫁妝,分出一些去,又有什麼損失?最重要的是國公府能在夫人手裡,將來是誰承襲爵位才是您該關心的
!”
陸氏心裡咯噔一下,一臉懊惱地看著杜嬤嬤,道:“多虧嬤嬤提醒,否則我真要著了那丫頭的道兒,我好不容易才能熬到今天,怎麼能將這到手的榮華富貴拱手送還,白慕辰休想壓在軒兒的頭上,這國公府必定是咱們的!”
陸氏說著,眼神越發堅定起來,嘴角帶著一絲冷狠刻毒的笑意,白木槿再囂張又怎麼樣,只要她的兒子能夠繼承爵位,哪裡還有白木槿的事兒?等過兩年,她再給她安排一門“好親事”,讓她一輩子都沒辦法逃離自己的掌控!
想到這裡,陸氏一掃連日來的苦悶,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了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白木槿的悽慘下場。
杜嬤嬤見她這樣,知道她明白過來,便笑著道:“夫人能夠想明白就好,老爺回來了,您也不要鬧,只想法子將小姐接回來便罷,也多和舅老爺走動走動,他才是夫人的最大依仗!”
杜嬤嬤所說的舅老爺就是陸凝香的胞兄,陸丞相的二子陸兆安。雖然是庶出,但陸兆安倒是十分有本事,憑著陸丞相的幫襯和自己的鑽營如今在御前行走,得了皇帝的青眼,所以陸凝香這些年能在寧國公府如此得臉,也是有這個兄長的緣故在。
陸氏一聽,心中有了計較,忍不住拉住了杜嬤嬤的手,感激道:“嬤嬤,若不是您在我身邊提點,我怕是要做錯許多事!”
杜嬤嬤聽了此話,心裡也是十分受用,面上卻謙恭道:“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