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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買東西。」楚翊非搖了搖頭，咬著牙迎向徐顧言的眼睛，一頭撞進徐顧言的溫柔中，無法自拔，他極為認真的說道，「哥哥，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徐顧言一時之間沒聽明白楚翊非在說什麼，表情空白了幾秒，半晌之後才理解楚翊非話中的意思：「誰？」

「你會支援我嗎？」楚翊非不答，反而問道。

徐顧言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眼中些微的笑意已經盡數散去，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過於沉肅的表情冷硬又冰冷，最後，他才慢慢說道：「會，你是我的小飛飛，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人來愛。」

聞言，楚翊非臉上露出個笑，他年紀尚小，已經展露一角未來的美貌，稚氣未脫的臉頰上鑲嵌著兩隻含情脈脈的眼眸，五官精緻到了完美無缺，就好像玉雕的仙童一樣，他興高采烈的說：「是你，哥哥我喜歡你啊。」

這一句話像是在徐顧言的臉上扔了個炸雷一樣，他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的表情，神情複雜的看向楚翊非：「你什麼……」

話還未說完，楚翊非已經噘著嘴湊到了徐顧言面前，徐顧言下意識偏開臉，一個輕柔的吻錯開嘴唇，落在了臉頰上。

楚翊非臉上浮起紅暈，他高高興興的又重複一次：「哥哥我喜歡你，全世界我最喜歡你了。」他看向徐顧言的眼神，羞怯又萬分的喜不自勝。

他傻乎乎的以為，徐顧言從未拒絕過他的任何請求，這一次也不例外，在別人看來孤注一擲的表白，對他而言卻只是簡單快樂的表述出自己的心意而已。

徐顧言狼狽的轉移話題，逃回了房間。

第二天，楚翊非早上沒看到徐顧言，只有徐顧言留在桌子上的早飯，晚上的時候，徐顧言沒有回來。

第三天，楚翊非從別人口中，知道了徐顧言出國的訊息。

十五歲的楚翊非，初戀就如此慘烈的被拒絕了。

直到七年後，他開啟房門，看到了房間裡的徐顧言，就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哭了半天，楚翊非哭累了，聲音慢慢小了下去，只剩下小小聲的抽噎，也終於願意抬起頭，任由徐顧言擦拭自己臉上的淚。

哭得太久，楚翊非的眼睛又紅又腫，徐顧言從冰箱取出一些冰，替他冰眼睛，小心翼翼的的擦拭乾淨滿臉的淚花，神情專注到了極點。

楚翊非就乖乖的抬起頭，任由徐顧言捧著自己的臉擦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徐顧言：「你還會失蹤嗎？」

徐顧言的動作一頓：「不走了。」

這彷彿是一個訊號，楚翊非抿著嘴角，剋制住自己想笑的衝動，他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經比嘴角先彎了起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哭過就忘，開心就笑。徐顧言也笑，心裡想到。

第18章

不知不覺間，楚翊非慢慢睡著了。

徐顧言發現楚翊非睡著的時候，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沒打擾他，將他打橫抱起來，放回了他自己的床上。

幾年不見，記憶中纖細瘦弱得過分的少年變得強壯了一些，徐顧言坐在床邊，端詳著楚翊非的睡顏。

稍微有肉了一些，模樣不像少年的時候那麼陰柔，而變成了男性化的俊美，氣質也更加沉靜，卻也依舊殘留著獨屬於少年人的朝氣和傲氣。

他的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傑出的成年人了。徐顧言心中一時也不知道什麼滋味，他錯過了楚翊非變化最大的那幾年，也看到了楚翊非如今的模樣，自豪有，感傷似乎也有那麼一點兒。

楚翊非翻了個身，將徐顧言從自己的思緒中帶了出來，不再胡思亂想，徐顧言替楚翊非蓋好被子，退出房門的時候順手將房門帶上了。

十分嫻熟的從角落中拿出掃帚和撮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