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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朝陽的事情鬧得太大,這一個片區幾乎是人盡皆知。好些人在背後戳著薛朝陽的脊樑骨,讓他連門都不敢出。
這一次有人上門來鬧事,沒多久薛朝陽的門口就聚集了一堆的人。
那些人用各異的眼神打量著薛朝陽,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的,在人群中,有被薛朝陽照顧過的老人、有和薛朝陽玩兒過的孩子、有被薛朝陽幫過的婦人、也有薛朝陽介紹了工作的壯年人。
在此時此刻,那些往日裡的好都統統做不得數了,以前的『好孩子』『大好人』之類的話,轉瞬就換成了『噁心的同性戀』『二椅子』。
似乎只要性向不對,便連薛朝陽這一整個人都否決了。
只有易其,在這令人絕望的場景下,還在為薛朝陽辯駁,可是沒有多久,『被灌了迷魂湯一樣』的易其也被父母拉走了,留下薛朝陽一個人在人群中,面對著眾人的目光。
薛朝陽一向人如其名,燦爛如朝陽,性格開朗又善良,熱烈又執著,眼睛裡似乎永遠都帶著一團勃發的生機。
在這一刻,這一抹小小的生機,漸漸的被寒冬凜冽覆蓋,以後恐怕也很難再發出綠芽兒來。
薛朝陽抬起頭,環顧四周,蒼涼一笑。
「好!」這一幕戲算是過了。
徐顧言看著和楚翊非演戲的時候,就為他感到揪心,他幾乎不敢看,楚翊非在他面前面臨著如此的困境,經歷著如此的絕望——哪怕這是演戲,徐顧言的心尖尖也在發疼。
一聽到這場戲過了,徐顧言立刻走上去,把楚翊非攏進懷中,遞給他一杯熱水:「喝點熱水。」暖一下楚翊非在戲中被冷透了的心。
楚翊非就著徐顧言的手喝了一口溫熱的熱水,蒼白的唇上稍微回血:「我沒事。」
楚翊非確實有些走不出戲來,他鑽研薛朝陽這個人物太深,而薛朝陽又和他身上的某些特質格外相似,讓他幾乎分不清自己是薛朝陽還是楚翊非。
只是這種讓人恍惚的凌亂感,在看到徐顧言的時候,都會盡數褪去。
「這一場戲過了,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葉川年看了一下劇本,看到楚翊非情緒最絕望的悲慘戲份幾乎都拍完了,他也就放楚翊非去休息了。
片場中的所有人也都鬆了一口氣,這場戲份楚翊非拍得並不容易,但是看著的人也提著一口氣,看得心神具裂。
楚翊非的演技太真誠了,他真情實感的代入了自己的情感,讓看見他演戲的人都被代入了情境,站在薛朝陽的位置上,對那份深刻的絕望感同身受。
「還好以後沒有類似的戲份了,不然的話……楚老師還受得住,我們都受不住了。」總攝像師拍了拍胸部,長舒了一口氣。
眾人於是也笑起來,對他的話紛紛表示附和。
「唉,那個年代就是如此,沒辦法。」
「這兩天的戲份薛朝陽都太慘了,我現在一看到楚老師的臉,就想哭。」
……
依靠在徐顧言的懷中,聽著眾人的議論,楚翊非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忍俊不禁道:「怎麼感覺他們入戲比我還要深?」
徐顧言掐了掐楚翊非的臉,頗有些洩憤的意味:「誰入戲有你深?」
看得人心都碎了。
楚翊非一臉的茫茫然,在徐顧言還沒來級收回的手指上蹭了一蹭,貓兒撒嬌似的。
徐顧言指尖碰觸得到楚翊非光滑柔軟的面板,心裡也一軟:「嗯,楚老師?」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劇組眾人對楚翊非的稱呼,就從『小楚』,變成了『楚老師』,楚翊非自己不覺,可徐顧言身為旁觀者,他清晰的見證了楚翊非用演技征服劇組眾人的每一天。
徐顧言的心裡湧上了一些激動和自豪,這股子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