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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看破自己的心思,她故作輕鬆地說:“什麼時候到拉薩的?”
“昨才回來,正趕上熱振活佛的就職大典,那是個八輩子碰不上的熱鬧,可不能把我落下……”讓卓嘎奇怪的是,在攝政的大典上竟沒有見到德勒噶倫。“怎麼德勒府一個人都沒去啊?我還以為能在大典上碰到阿佳啦呢。”
德吉臉上透出一絲苦笑,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卓嘎觀察著她的神色,感到不對頭,問道:“阿佳啦,你怎麼啦?臉色不太好看。”
“可能沒睡好吧。”
卓嘎一招手,雍丹府的女僕便擎著托盤走了過來,卓嘎掀掉托盤上的蓋布,裡面露出一些珠寶、金飾。她湊到德吉面前說:“這些都是從薩迦法王那兒得來的,開過光的,我給你挑了幾件,你戴上試試……”
德吉沒心思,坐著沒動。卓嘎回過身來,問道:“姐夫呢?怎麼沒見他人影兒。”
德吉答道:“去印度辦貨,還沒回來。”
“怎麼去這麼多日子,我還惦記著他給我捎的法國香水、英國香粉呢……”
“你整天除了這點兒心思,就不能想點兒別的!”德吉按捺不住心中的煩悶,突然發作。
卓嘎蒙了:“阿佳啦,我……我哪兒惹你啦?”
德吉覺得自己失態,掩飾著:“算了,跟你們沒關係。”
卓嘎擔心起來,問道:“阿佳啦,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沒事兒,能出什麼事兒。是老爺病了,養一陣子,會好的。”德吉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我們在薩迦寺朝佛,還專門給德勒老爺祈了福,佛菩薩會保佑老爺的。”
樓上突然傳來德勒的罵聲:“我才躺下幾天,連奴才都不聽使喚了,旺秋這狗東西,怎麼有去無回啊?他到底去哪兒啦!”接著就是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德吉連忙向卓嘎解釋說:“老爺染上了傷寒,他悶得慌!”
卓嘎善解人意地說:“我上去給老爺請個安吧?”
“算了,侍候老爺的女僕已經死了一個。我沒染上,就是萬幸。卓嘎,你們現在就回雍丹府,躲在家裡哪兒都不要去,聽我的話,明白嗎?”
卓嘎順從地離開了德勒府,她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問二丈夫土登格勒:“我們離開這段日子,拉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在熱振攝政就職大典上,聽人們在議論,仁欽利用熱振活佛執掌政務之機,要整治德勒老爺。這事兒是真是假?”土登格勒只好告訴她:“德勒噶倫支援堅色大人當攝政,結果遭到了仁欽的暗算,堅色大人已經被關進了布達拉宮的夏欽角監獄。給拉薩看病的強巴佛醫也被抄了家。”
卓嘎嚇傻了,問道:“那……他們會不會抓德勒老爺?”
“目前……他們還找不出德勒噶倫的罪名。但仁欽絕不會輕意放過他,這裡面很複雜。”
土登佔堆平時熱衷於唸經禮佛,對噶廈的政務很少動腦子,他聽了格勒的話,皺起眉頭,問道:“二弟,這是為什麼呀?”
“我估計,姐姐家恐怕要遭殃了。你想啊,堅色受拉薩寵信這些年,在全藏各地,有多少官員、多少家族受過他的恩惠,他現在雖然觸了黴頭,但不等於他的力量被徹底削弱了。德勒噶倫就是他最強有力的支持者,只要他的勢力還在,等時機成熟了,堅色大人隨時都會東山再起。”
“這麼說,仁欽是不會放過德勒老爺的。♀”
“只有剷除德勒噶倫,仁欽那夥人才會高枕無憂啊。”
“二弟,如果姐姐家遇到不測,我們可不能袖手旁觀。”
格勒看了一眼卓嘎,說道:“那當然,我們畢竟是親戚,不管什麼時候,我們哥倆永遠跟阿佳啦站在一起!但現在,仁欽和德勒老爺的角力還不明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