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第1/5 頁)
青禾夫人問:“這次見面,你沒有問過她嗎?”
夙夜又苦笑一下:“問了,但玲瓏她不願意說,兒子也不想逼她。”
青禾夫人看著他,這個兒子知己守禮,但就是有些太過了,男人有時候不需要君子,“那這麼久了,你給她把過脈嗎?”
“不曾,” 夙夜這次是真的怔了怔,“母親為何這麼問?”
青禾夫人瞧著他,夙夜也是慢慢神色凝了起來。
“母親想說什麼?”夙夜問。
青禾夫人卻搖著頭,道:“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和那玲瓏姑娘,到了什麼程度?”
夙夜俊雅的臉色都多出了一抹暗紅,他自然知道母親什麼意思,更是沒料到母親為何問的這麼直白,而他這麼久之所以沒有提到這一點,也是因為,他和玲瓏之間的那一次,實在不算是什麼愉快經歷……
但夙夜下一刻就狠狠把自己從這種狀態裡拽了出來,甚至換上蒼白的臉:“母親能否告訴我,為什麼問這個?”
依然是知子莫若母,夙夜沒有說,但青禾夫人已然從他的反應知道了一切。這一瞬間,青禾夫人心裡和夙夜一樣複雜。
她沒有質問夙夜為什麼做出那種事,這些也早已不是主要的,憑著她對自己兒子的瞭解,自然知道他不是亂來的人,即便面對心愛的女子也依然把持得住最後底線,既然事情發生了,這中間自然有著別的原因。
“卿兒,”青禾夫人目光柔和而嘆息,“你是男人,和女人發生了那種事,你就沒有想過別的嗎?”
夙夜此時的反應,用如遭雷擊也不過分,他盯著母親的臉,很想從那張臉孔上再看出點什麼,但青禾夫人暗示到這種地步,他要是還不能明白,也就不是他了。
夙夜放在桌上的指尖在輕輕顫抖,“她,玲瓏她還是,第一次……”
說明他不是沒有想過,但身負的醫術,反而成了他的掣肘,讓他排除了這樣極小的機率。
青禾夫人微嘆:“女子第一次的確很難受孕,但那只是很難,並不是絕對,何況看你的樣子,你對她的感情怕是早已很深吧?”
隱晦的說出來,男人面對心愛之人很難把持,若已經發展到那樣的地步,就是平素再君子的人,也會幹柴烈火。
夙夜此刻的臉已經完全雪白一片,而他從頭到腳更是冰冷起來,“母親……確定嗎?”
青禾夫人的醫術,沒有人比夙夜更清楚,他問這句話,也就像在水裡抓住浮草一般。
而青禾夫人怎不明白他的心情,只是嘆息一聲:“卿兒,這件事,你還是自己親手確定吧。”
但凡夙夜真的把過孔玲瓏的脈,他現在就不會這般倉皇。
女人懷過孕,和不曾懷孕的脈象,有著天壤之別,身為醫術傳家的夙夜一族,斷不至於連這點都診斷不出。
只是一個有心要掩藏,一個不曾往那邊想,竟是如此錯過不知。
可以說青禾夫人都是一個意外,這一切意外的促成,或許也可以說是冥冥中的天意,讓這兩個孩子終究要面對彼此的天意。
夙夜不僅身體冰冷,連心裡都是冷的,他看著面前母親的臉,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保持住一點神智,他從母親的話裡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如果,他和玲瓏之間真的有過一個孩子,那現在,孩子呢?
而母親讓他自己去確認,這一確認,又會確認出什麼?
青禾夫人似乎喊了兩聲“卿兒”,但都沒有反應,她擔憂地看著兒子的臉,最終卻也只是嘆息一聲。其實她能做的也只有到此為止,終究怎麼樣,依然是夙夜和那玲瓏之間的事。
——
夙夜坐著馬車來到綢緞莊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誰都沒有想到他這個時候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