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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自己一刻都不敢懈怠,對每個人好、對所有人關懷備至,試圖讓所有人都喜歡她,彷彿喜歡她的人多一點,她就能多一分安全感,不至於讓自己陷入那個同時痛失父母的惶恐不安的夜裡。
喜歡她的人多一個,拋棄她的人就少一個。
可年朝夕永遠都不用這樣。
她不用去討所有人喜歡,她哪怕臉上掛著這麼嘲諷的笑容,囂張又惡劣,也能夠活的很好。
一年又一年,被她同情憐憫過的人,活的比她更好。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戰神之女。
但自己也是啊,她為什麼不能得到這一切呢?
想到這裡,她突然就冷靜下來,臉上的蒼白褪去,神情重新堅定了下來。
她搖了搖頭,平靜道:「我不知道長姐在說什麼,我只不過是想來看看父親的遺物而已,父親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拿他當親生父親看待,拿長姐當親姐姐,自然不知道在長姐心目中,血緣如此重要。」
年朝夕聞言輕笑一聲,問:「你說你拿父親當親生父親,拿我當親姐姐?」
鄔妍鎮定道:「自然。」
「這就奇了怪了。」年朝夕緩緩開口,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鄔妍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沈退心中先升起了一抹不妙的預感,立刻開口打斷她:「兮兮!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你們姐妹倆在外面鬧成這樣成何體統。」
他說著便上前一步,想要抓年朝夕的手臂。
下一瞬,一把血色長劍橫在了他身前,少年道君冷漠道:「止步。」
沈退神色一冷,抬手就要揮開長劍。
但他的手還未觸碰到什麼,那長劍一轉,已然橫在了他的脖頸上。
少年道君一字一頓道:「止步。」
看著那把橫在沈退脖頸的長劍,四下頓時一靜。
鄔妍驚叫道:「沈退哥!」
年朝夕頓了頓,卻並沒有出手阻止。
沈退神情不變,心中卻驚疑不定。
他雖然是謀士,可實力並不差,這少年看骨齡還沒他大,可動起手來他卻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月見城何時來了這麼一個人?
他面色不變,開口卻道:「兮兮,你就這麼看著你方才護住的人這般對我?」
年朝夕輕笑一聲,問:「沈退,你敢不敢讓我說完方才那句話?」
沈退還想說什麼,雁危行劍身壓下,止住了他的話,開口道:「仙子想說什麼儘管說,我只要還在這裡,就沒人能讓你閉嘴。」絲毫不顧及四周已然拿出武器的護衛。
年朝夕一時之間眼眶居然有些發熱。
她看了一眼雁危行,猛然轉身看向鄔妍,冷冷道:「那就奇怪了,你既然拿我當親姐姐,那昨日你不聲不響地摸進困龍淵裡,又觸動封印險些讓惡蛟破出,從頭到尾都沒告知我,是覺得我這個戰神血脈做的不合格?還是覺得我守這困龍淵守的太容易了,想幫我增加點兒難度?」
話音落下,眾人譁然。
「人為的?還是這養女乾的?」
「我還以為是小城主實力不濟才壓不住那惡蛟來著……」
「如果是這養女乾的,那為什麼昨天到今天一點兒動靜沒聽說?我也以為是小城主之故……」
「嘖嘖,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那明顯是準備讓這小城主背鍋啊。」
「懲處多少得有吧?如今算怎麼回事兒?沒有懲處,還堂而皇之出來參加什麼演武?」
鄔妍臉色慘白,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沈退甚至都顧不得橫在脖頸上的劍,厲聲道:「兮兮!你在說什麼!」
年朝夕不為所動,問鄔妍:「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