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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更興奮了,問道:「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年朝夕轉頭看向自己院子的方向,淡淡道:「我們搬出城主府。」
……
牧允之比年朝夕晚了半個時辰回來,誰也不知道這半個時辰他去做了什麼,只不過回來時,他一身寒氣濃重。
他還沒回院子,下屬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見面就黑著臉說了年朝夕這半個時辰的所作所為。
牧允之卻沒像他那樣不滿,他越是激憤,牧允之看他的眼神便越是冷。
等他終於說完,他問道:「所以,小城主開府庫,為什麼不給她開?」
下屬愣了一下,不明所以道:「但是您不是說過,只有您的命令才能開府庫,而且小城主不是已經和您解除婚約了嗎?」
牧允之冷聲道:「我也說過,月見城中小城主的命令等同於我的命令,而且府庫中有她的東西,她為什麼不能拿?」
下屬一時間啞然。
牧允之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以往,你們便也是這樣嗎?」
下屬低下了頭。
牧允之看著,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以往,他都只當兮兮是個只會胡鬧的小孩子,其他人又怎麼會把她的話當回事?
他閉了閉眼,冷聲道:「府庫侍衛罰奉十年,杖責三百!」
下屬:「……是。」
牧允之便又問道:「兮……小城主,現在在幹什麼?」
下屬聲音中多了些謹慎:「小城主……正準備搬出城主府。」
牧允之沉默片刻,突然說:「你讓宗恕去當個說客,告訴她不必搬了,那院中有聚靈脈,住在那裡於她有益,從此以後,她住的院子和城主院分開,城主府的人全部離開,由她的人統一接管。」
下屬:「……是。」
他猶豫片刻,見自家城主不準備說話了,想了想便還是說:「城主,鄔妍姑娘在外面求見,可能是聽說……您退婚的事情了。」
牧允之沉默片刻,淡淡道:「讓她回去吧,還在禁足,就少出來了。」
下屬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然,又很快低頭應是。
他匆匆離開,走到門口轉頭看,就看到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城主正一臉怔然的抬頭看著天邊的月亮。
是輪殘月。
當晚,據城主院的守衛說,城主站了整整一夜。
第15章
宗恕走進來時,年朝夕正坐在窗下懶洋洋地給自己修著指甲,燭火之下,臉色似乎都紅潤了幾分。
宗恕腳步一頓,恍然間,似乎透過那燭火看到了百年前那個年朝夕。
那時他被帶回月見城已然半月,日復一日的躺在藥廬的床上心如死灰,半死不活的熬著時間。
那一日,給他餵藥的小童苦口婆心的勸著他喝藥,他聽得不耐煩,剛將頭偏過去,就看到窗前倚著一個蒼白病倦的少女,百無聊賴的修理著自己被鳳尾花染的鮮艷的指甲。
他一時間愣住,就這麼看著她。
那少女察覺到視線,也轉頭看向他。
這時,那小童也終於發現了倚在窗邊的少女,驚呼一聲,險些打翻了手中的藥碗,結結巴巴道:「小小姐?您怎麼出來了?」
宗恕這才知道,眼前這少女就是那傳說中的戰神獨女,他半個月未曾見過的救命恩人。
那一日,只隔著一扇窗戶,她漫不經心的嗤笑他的愚蠢。
她就像她看上去一樣,病弱卻高傲,高不可攀、不可接近。
宗恕定定地看了片刻,抬腳走了過去。
仍舊是隔著一扇窗戶,只不過這次她在裡面,他在外面。
年朝夕並沒有開口讓他進去,只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