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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千萬不能出錯。正忐忑著,隨著一聲“皇上駕到!”
康熙陰沉著臉走了進來,身後眾位阿哥也都躬著腰,大氣都不敢出。魏珠扶著康熙坐了下來,我小心翼翼地奉上茶,就抱著托盤退到了內堂去。
臨退出去時有點擔心地看了看八阿哥,他暗暗使了個眼色讓我放心,微微一點頭,我的眼光又落在了四阿哥的身上,他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退到內堂後又忙著吩咐午膳以及準備點心,康熙心情不好,這些東西都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稍有不如他意的,大家都跟著倒黴。
如此反覆了幾天,康熙一直陰著臉,也不輕易開口說話,大家都跟上前線打仗似的,全都繃緊了神經。一直到了五月十九,康熙以“挑唆皇太子,引其兄弟不合,縱容門人行惡”等等的罪行治了索額圖的罪,並宣稱他為“天下第一大罪人”,革了一切爵位,抄了家。
好容易事情稍微有些緩和,裕親王福全突然又一病不起,病勢洶湧,轉眼已到彌留之際。福全是康熙的親二哥,隨他征戰沙場多年,立下汗馬功勞,康熙十分悲痛,每日都親自到裕親王府去探望。
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康熙一下子憔悴了不少,我每日陪著小心與他說些話勸他保重身體,他卻總是淡淡的,並不答腔。這麼一直到了六月二十日左右,太醫跪下來磕著頭說臣等已經盡力了,裕親王恐怕是大限將至了。前些日子太醫說這些話的時候康熙還會爆怒,如今已只剩下憔悴著流淚。
六月二十六日,裕親王福全逝世,康熙悲痛難當,令所有皇子全部穿孝為裕親王送葬。他讓八阿哥為裕親王守靈,據說裕親王生前十分喜愛八阿哥,彌留之際還向康熙誇讚他“不務矜誇,聰明能幹,品行端正”。
八阿哥與這位二伯的關係大概也很好,一臉的悲痛。我的心裡抽抽的,想安慰安慰他,卻又一直找不到機會,只能幽幽地看著他。
提心吊膽地過著,難熬的五月六月終於過去了,宮裡漸漸恢復了平靜。康熙宣佈去熱河,塞外狩獵。緊張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放鬆一下,我心裡也是長長出了口氣。終於可以去承德了,摸了摸手中的鐲子,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覺。此次隨行的隊伍很壯觀。除大阿哥、三阿哥留守京中之外,其餘的阿哥們全部都去了。
祭天,起駕。與南巡不同,康熙出宮並不是坐轎,而是一席戎裝騎著御馬。身後眾皇子也全部全副武裝騎著馬跟隨。第一次看見八阿哥騎馬,躲在馬車裡的我不禁有些看呆,他穿著白色鑲黃邊的騎裝,騎一匹白色的馬,目光溫和而又有神,英姿颯爽,氣度不凡,儼然就是一位白馬王子。
想到如此優秀的男人竟然會喜歡我,那一刻突然有些在雲端飄著的感覺。紅著臉笑了一會,巧兒一臉狐疑地問我:“你笑什麼?”我忙搖著手說沒什麼沒什麼。過了一會,又向外看去,卻一下子看到了四阿哥,他也穿著騎裝,面無表情地行在太子身邊,騎一匹黑色的馬。我歪著頭,定定地看著他。
南巡路上的事又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那個幫我提水的他,那個帶著我騎馬的他,那個跳進潭裡救我的他,那個搬起我下巴的他,那個與我在甲板上並肩靜坐的他,那個往我手上套鐲子的他……
心慌張地亂跳,從何時開始,我的心裡竟隱隱地有了四阿哥的影子?我是喜歡八阿哥的,可為何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四阿哥的那張冷冷的臉?昏頭昏頭!我用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阻止自己胡思亂想。巧兒一臉驚恐地望著我,我衝她一笑說:“太陽太大!熱得頭昏!”她笑著白了我一眼,也轉臉看起車外的風景來。
一路北上至熱河,我對住的地方充滿了無限憧憬。我沒有去過承德避暑山莊,上一回幾個朋友約定要去旅遊一翻了,我卻被老編一下子派到了日本採訪,就錯過了。不過那次因為公費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