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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繡的。&rdo;白雲心輕笑一下，&ldo;我……前些日子到渭城看過你們。&rdo;

&ldo;好。&rdo;李雲心接過肚兜，收進袖中。

兩人便又坐了一會兒。

&ldo;那邊還要多久呢?&rdo;

&ldo;還得等上十來年吧。&rdo;李雲心盯著遠處的農舍，說，&ldo;把這個世界和外面的混沌世界轉化到一起釋放出能量，又得保證在湮滅結束之前那些能量是被約束的，技術難度很大。前些日子我又去了一趟那邊，陳豢說十年是最理想的預期。我覺得二十三十年也有可能。但這些事情我不懂，就等著他們吧。&rdo;

白雲心笑笑：&ldo;我還以為因為李淳風的事，你得跟他們再大鬧一場‐‐也許打到幽冥去呢。&rdo;

李雲心沉默一會兒，搖搖頭：&ldo;我當時就知道了。&rdo;

&ldo;李真只是他們的象徵和信仰。具體操作具體行事，他未必有精力。該是陳豢在管事。李淳風身上有秘密有知識，對他們而言是寶庫，是離開這世界的另一重保險。他們不會叫我就那麼把他殺了。&rdo;

&ldo;不過無所謂。他們當時的態度不錯，也照顧了我的感受。之後陳豢再把他的神魂給弄出來，也在我意料之中。我當時只想出那口氣而已‐‐那時候還年輕嘛。&rdo;

他頓了頓：&ldo;何況那人現在被約束在一個罐子裡，大概要受苦受到這世界毀滅。比死了更痛苦。&rdo;

&ldo;哦。&rdo;白雲心說。她似乎對這件事再沒有更多的興趣，便也折了一片草葉。

李雲心轉眼看她，看到她在明媚陽光中泛著微光的側臉。隔一會兒他說：&ldo;那麼我該走了。&rdo;

白雲心放開草葉、轉過頭：&ldo;我向你要一樣東西，給不給。&rdo;

李雲心一愣。但他想了想，說：&ldo;能給的，就給你。&rdo;

&ldo;我要你一個化身。&rdo;

他怔住。隔半晌才微皺了眉：&ldo;你是指‐‐&rdo;

&ldo;有你一點妖元的化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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