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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和梁所長約了幾點？&rdo;白曦問。

&ldo;七點，還有一個小時，我可以帶你瞬移過去。&rdo;韓卓拉著他站起來，&ldo;要不要出去透透氣？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糟糕。&rdo;

下班鈴恰好響起，不用想也能知道，不出十分鐘的時間，附近的所有幹道就都會堵成一團漿糊。所以兩人也沒開車，只找了條僻靜的小路隨心溜達，潮濕的寒風吹在臉上有些刺痛，卻也剛好能驅散腦子裡的昏沉。街道兩旁有許多文藝調調的小店，大多是咖啡館和雜貨屋，夜晚櫥窗裡會亮起黃色的星星燈，閃爍明滅恍若夢境。

白曦挽住他的胳膊，把頭側過去靠在對方肩膀上。

韓卓問：&ldo;不怕被公司裡的人看見？&rdo;

&ldo;看見就看見。&rdo; 白曦把手臂收得更緊，嘟囔，&ldo;又沒人能開除我。&rdo;

韓卓笑出聲，另一隻手伸過去捏起他的下巴，低頭深深親了一口。

從街頭走到街尾，又吃到了路邊攤的咖哩魚蛋和奶茶，白曦覺得舒服了不少，於是搓搓熱乎乎的臉頰，主動說：&ldo;走吧，要遲到了。&rdo;其實他很享受這種安靜的情人之夜，並且還貪心地想讓時間無限拉長，可一想到地下倉庫最近正在大肆抓捕異能者，就立刻又沒有了約會的心情，滿心只想讓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儘快結束。

而梁佚正在一處私密公寓裡泡茶，他最近喜歡上了年輕人的口味，包括玫瑰紅茶和白桃烏龍，還有散發著梅子香氣的桃紅色茶梗，都讓他覺得自己還不是太年邁。

面前突兀地閃現出兩個人影，韓卓摘下手套，四下看了看：&ldo;這是哪裡？&rdo;

&ldo;這是我的另一個家，平時需要避世思考的時候，就會來這裡。&rdo;梁佚招呼兩個人坐下，順便把玻璃杯燙洗乾淨，又對韓卓說：&ldo;你的瞬移定位很精準，我原本以為靠著一張模糊的照片，你會找不到這裡。&rdo;

&ldo;所以又是考驗之一？&rdo;韓卓搖頭。

&ldo;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我確實很想摸清你的異能，畢竟這關係到我們後續的行動，也關係到我能不能安然退休。&rdo;梁佚笑著說，&ldo;要喝點什麼？&rdo;

&ldo;謝謝，我們自己來吧。&rdo;白曦從他手裡接過茶壺，&ldo;政府那邊怎麼樣了？&rdo;

&ldo;進展很不錯。&rdo;梁佚說，&ldo;為了讓上級更安心，我甚至貢獻出了一部分自己的研究成果，謊稱那是來自第三實驗室。&rdo;

&ldo;所以你也有隱瞞政府的資料？&rdo;白曦趁機問。

&ldo;這不叫隱瞞，有些資料還沒有得到充分論證，所以我並不想讓它們過早地公開。&rdo;梁佚說得很坦然，&ldo;當然，現在是特殊時期，所以我願意改變一下計劃。&rdo;

&ldo;政府是什麼反應？&rdo;韓卓問。

&ldo;老實講，這個國家對於異能者的態度，其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我的意見。&rdo;梁佚道，&ldo;因為在研究方面，我可以說是唯一的權威。&rdo;

白曦點點頭，他並不認為對方這句話是在炫耀，如果除開師向廣不提，梁佚目前在業內的地位的確無人可及。

&ldo;而且還要多虧施天自己，要不是他最近開始大肆抓捕異能者，我想上級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我說服。&rdo;梁佚道，&ldo;還是之前的條件，如果你們能拿到施天的實驗資料，給政府一個重新選擇合作夥伴的機會，那麼一切都好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