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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聽話了。

給別的男人燒螃蟹去了。

傷感得不行。

嗝。

第116章 挫敗的科學家 親完就跑的地球人

計劃裡浪漫的燭光晚餐變成了路邊攤，小白總單腳踩在石頭上，惡狠狠地扯著炸串，看起來很像專吃霸王餐的流氓惡棍。韓先生還幫他買了紅豆奶茶，又提議附近還有一家很好吃的芋圓。

&ldo;走！&rdo;白曦擦了擦嘴，打算用垃圾食品平復心情。然而就連這點樸素的小心願，也被梁佚一個電話打斷，說政府剛剛查到確切訊息，施天已經在一個星期前從h港乘船離境，應該要從東南亞轉機。

&ldo;所以這算什麼？&rdo;白曦問，&ldo;黑暗前的黎明，還是黎明前的黑暗？&rdo;

&ldo;沒有黑暗，你的世界裡只需要有黎明。&rdo;韓卓結束通話電話，&ldo;政府要比我們更在意他，一定會有所行動。&rdo;

&ldo;那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rdo;白曦坐在街邊的椅子上，&ldo;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rdo;

&ldo;也說不定，他會在無人區自爆呢？&rdo;韓卓笑了笑，蹲下幫他把鞋帶繫好，&ldo;開心一點，我不想你這麼憂心忡忡。&rdo;

白曦強調：&ldo;我是在擔心你。&rdo;

&ldo;只擔心就夠了？&rdo;韓卓握住他的手，打趣道，&ldo;不想想以後要怎麼保護我嗎？&rdo;

&ldo;我當然要保護你的。&rdo;白曦認真地說。

過了一會，韓卓又想起來一件事：&ldo;那保護完之後，我還有家庭地位嗎？&rdo;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不管有沒有保護，韓先生的家庭地位都很堪憂，不僅要負責給垃圾食品買單，還要負責背著不想走路的小白總回家。月光隱入雲層，溫暖的路燈照在街道上，把兩個重疊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

一週之後，七葉路。

吳子剛端著一杯熱茶，聽著包廂外熱鬧喧譁的隱約聲，雖然看不到沸騰的人群，卻也能猜到他們是真的快樂。地下倉庫一夜之間覆滅，異能者們最大的威脅終於被剷除，至少在短期內，不會再發生大規模的綁架和屠殺事件，那種感覺是別人無法體會的，就好像戰亂國度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和平，每個人都想喝一杯。

吳子剛的手有些顫抖，這原本是他一直都想要的結果，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沮喪與挫敗卻壓過了狂喜。幾天前，黛西已經交給他一份資料，那是從地下倉庫複製來的、施天這些年的研究成果，雖然不算詳細，但僅僅是精簡後的資料，已經遠超第三實驗室的所有成果‐‐哪怕沒有之前的失敗，也一樣不是一個等級。

他無法拯救任何人，甚至都稱不上是頂尖的科研人員。殘酷的現實如同火辣的巴掌，在那原本就頹廢的心裡又增加了新的恥辱，虛構的救世主身份被一擊粉碎，當然，他現在也依舊可以去拯救異能者，但身份只是一個演員‐‐滑稽的，小丑一般的，隨時可以被替代的。

手中滾燙的茶水溫度逐漸冷卻，白曦推開門笑道：&ldo;久等了，吳博士。&rdo;

吳子剛從回憶中驚醒，猛然站起來。

&ldo;不用這麼緊張的。&rdo;白曦坐在他對面，&ldo;路上有點堵車，我們剛剛還一直擔心會遲到，幸虧沒有。&rdo;

&ldo;遲了也沒關係。&rdo;吳子剛說，&ldo;我已經看完了資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