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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倒是很意外，你能這麼快就認出我。&rdo;施天翹起雙腿。

白曦呵呵乾笑：&ldo;所以你打算幹什麼？&rdo;

&ldo;帶你離開這裡。&rdo;施天回答，&ldo;永遠地離開這裡。&rdo;

&ldo;永遠&rdo;是個好詞，但那僅限於從戀人的嘴裡說情話，物件一旦換成冷血殺人狂，立刻就有了另一層驚悚的恐怖感。白曦身上迅速浮起一層雞皮，施天這次既然敢回來，那必然是有足夠的底氣和準備，想在他手裡逃出去，難度大概等於馮起乘以十。

&ldo;你不打算和韓卓談判一下嗎？&rdo;白曦主動提議，小奧特曼需要他的大奧特曼。

&ldo;當然。&rdo;施天點頭，不過還沒等白曦鬆一口氣，他又補充了一句，&ldo;但是在談判之前，我會先把你送到非洲，避免引來更多麻煩。&rdo;

白曦目瞪口呆，心裡很苦。

&ldo;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rdo;施天站起來，緩步踱到他面前，&ldo;我知道你很能製造麻煩，所以這次我帶來的所有人，都經過近乎完美的改造，你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rdo;

白曦趁機問：&ldo;什麼改造？&rdo;

&ldo;他們血液裡的病毒，會滲透你的面板。&rdo;施天捏起他的下巴，&ldo;然後把你也變成同類。&rdo;和末日電影裡喪屍類似的傳播方式，卻更加快捷高效。白曦往後縮了縮：&ldo;好吧，我不跑。&rdo;

&ldo;很好。&rdo;施天點點頭，&ldo;如果你一直都這麼配合，會少受許多苦。&rdo;

白曦說：&ldo;哦。&rdo;

一個簡單的小手術，讓手套上的金屬絲刺入肌膚，和血肉骨頭連線在一起，如同身體的一部分。物理的控制方式，讓白曦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更別提身邊還有一群變異者日夜看守。

他沮喪地靠在椅背上，很希望自己也能瞬移。

……

一個黑夜之後，是另一個黎明。

城郊的空曠廠區，修建著一排又一排廢舊倉庫，王遠辰雙手插在褲兜裡，正在挨個仔細找過去。他的確曾經失憶，不過那失憶只是暫時的，在某個清晨醒來之後，過去種種已經重新回到了他的腦海里，好的、不好的，沒有任何缺失。

但他並沒有立刻說出來，而是躺在床上，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生活‐‐沒有童年的殘酷陰影，也沒有扭曲的精神世界，只有滿心的溫柔和愛。他更願意相信，比起之前那個掙扎與暴虐的aspis，現在這樣才是真正的自己。

況且還有一個皺巴巴的、可愛的地球人，他們最近的相處簡直美好和諧得不像話。聽著廚房裡傳來的鍋碗碰撞聲，王先生翻了個身，打算再多&ldo;失憶&rdo;一會兒。

至於這&ldo;一會兒&rdo;是多久，一個月還是一輩子，王遠辰其實並沒有考慮好，但現在白曦既然失蹤，他也只好重新撿起童年的血腥回憶，仔細分析了一下人有可能被藏到哪裡。

在施天出現之前，他其實已經列出了所有地下倉庫的地盤，交給了梁佚。可惜對方在看完之後，卻表示那些地方早就全部搜查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結果‐‐畢竟地下倉庫已經和政府合作多年，知根知底也不奇怪。

&ldo;你沒失憶？&rdo;梁佚對此很驚訝。

&ldo;剛剛恢復。&rdo;王遠辰又警告他，&ldo;不許告訴別人。&rdo;不過這裡的&ldo;別人&rdo;，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