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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做什麼？&rdo;韓卓冷冷地問。

&ldo;我想讓你回家。&rdo;聽到他的聲音，施天明顯變得亢奮起來，他向前撲在桌子上，看起來恨不得立刻從那小小的話筒裡鑽過去，顫抖尖銳的嗓音如同鐵勺劃過玻璃，源源不斷地湧出耳機‐‐

&ldo;我更想提醒你別忘了當初的誓言，會永遠留在地下倉庫，做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追捕者。&rdo;

客廳裡的小星星瞬間熄滅，白曦不自覺就打了個冷顫。

韓卓單手把他摟進懷裡，低聲說了一句：&ldo;別怕。&rdo;

&ldo;你在和誰說話？&rdo;施天警覺地問。

沒有人回答，竊聽器裡先是傳來刺耳的聲音，後又歸於寂靜，像是已經被徹底損壞。

&ldo;他的誓言從來就不是效忠你。&rdo;王遠辰輕蔑嗤笑，眼神逐漸變得危險暴戾，&ldo;而是徹底毀滅你。&rdo;

第19章 曾經 我只喜歡你的小星星

星光熄滅後，客廳被黑暗短暫籠罩。

竊聽器被韓卓隨手丟進了飲料杯裡，此時正在被碳酸氣泡衝擊，發出細碎的&ldo;滋滋&rdo;聲響。白曦並沒有立刻開燈，他在黑暗中仔細分辨著對方的神情，然後才小心翼翼問道：&ldo;你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韓卓摸過遙控器，把客廳燈光調到最亮，&ldo;想起來一些過去的事情，所以心情不是很好，抱歉。&rdo;

白曦想了想：&ldo;原來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小星星就會消失。&rdo;

韓卓有些好笑：&ldo;我以為你會問我，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你會說嗎？&rdo;白曦泡了兩杯熱茶，&ldo;喏，茉莉花。&rdo;

&ldo;當然，你是我的僱主，也是我的學生，有權利對我進行背景調查。&rdo;韓卓坐在沙發上，&ldo;施天說得沒錯，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待在地下倉庫，六年……還是七年？已經記不清了。&rdo;

白曦明顯有些驚訝：&ldo;你？&rdo;

韓卓點頭，坦白道：&ldo;這是一個不怎麼愉快的故事。&rdo;

在最初一批異能者剛剛抵達地球的時候，他們的確有過一段相互幫助、相互扶持的美好時光，但隨著歲月流逝，紛爭和矛盾終於不可避免地凸顯出來，而在&ldo;如何解決衝突&rdo;這件事上，有人選擇遠離，有人選擇暴力，也有人選擇背叛種族，和人類合作，地下倉庫也是在那時有了雛形。

在政府、科學機構、以及地下研究組織中，外星人的存在早就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人類渴求能夠擁有和他們一樣強大的能量，也羨慕異能者們神奇的自愈體質，而這種羨慕從一開始就帶著血腥和殺戮的氣息‐‐因為只有透過大量個體的研究實驗，才有可能找出異能者共同基因的奧秘，用作生物、醫藥、甚至是軍事行業，那絕對是一筆龐大到無法想像的利潤。

金錢和權力是最可怕的魔鬼，也正是基於這個目的，人類和地下倉庫的統治者終於達成協議，追捕者們開始大量出動，源源不斷地把綁架來的異能者送往各處的研究室。

&ldo;你呢？&rdo;白曦問。

&ldo;我沒有參與過。&rdo;韓卓搖頭，&ldo;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在十一年前的夏天，本來想出國去找我的母親，結果卻被追捕者用麻醉針帶到了地下倉庫。&rdo;

在事情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