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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白曦皺眉，&ldo;他聽起來完全就是個瘋子，願意為了所謂夢想不顧一切的那種。&rdo;

&ldo;別人的威脅或許沒有用，不過黛西再加上我，他應該會好好考慮一下。&rdo;韓卓道，&ldo;一週後再看吧。&rdo;

&ldo;那黃靖遠和趙家夫婦那邊呢，怎麼樣了？&rdo;白曦繼續問。

&ldo;黃靖遠仍然在找人，趙家夫婦暫時也很安全，畢竟他們和趙小娟的失蹤毫無關係，黃靖遠也不會愚蠢到拿他們洩憤，自己給自己找麻煩。&rdo;韓卓說，&ldo;不用擔心。&rdo;

&ldo;這些是什麼？&rdo;白曦又指著他手裡的檔案。

&ldo;關於吳子剛和他的異能者研究所。&rdo;韓卓遞過來，&ldo;要看嗎？&rdo;

白曦點點頭。

吳子剛的研究所並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因為最初位於一所大學內，所以被稱之為&ldo;第三實驗室&rdo;，根據檔案上的記載，倒是真的有許多志願者加入，光是名字就列出來了整整兩頁。

&ldo;取代地下倉庫的位置，和人類政府進行合作，從而獲取資金技術和場地的支援，向外太空發射訊號，就這麼簡單？&rdo;白曦合上資料夾，疑惑地說，&ldo; 可是這麼多年來，人類一直就沒有停下過對外星的探索，卻並沒有得到任何迴音。&rdo;

韓卓笑了笑：&ldo;你怎麼知道那是真的沒有，而不是政府和科學家的一個謊言？&rdo;

白曦睜大眼睛。

&ldo;吳子剛所設想的未來，未必就一定是天方夜譚，而他也的確能力卓越，這一點不可否認。&rdo;韓卓說，&ldo;所以或許有一天，這一切真的會實現。&rdo;

白曦驚訝地說：&ldo;你的意思是說，用不了多久，異能者們或許就真的能離開地球，回到故鄉？&rdo;

韓卓點頭。

白曦停頓了片刻，才又問：&ldo;也包括你嗎？&rdo;

韓卓說：&ldo;不想我走？&rdo;

當然不想啊！白曦心想，這種問題簡直毫無營養。

&ldo;也有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後。&rdo;韓卓靠在他的辦公桌上，溫和地笑了笑，&ldo;總之，至少在這三年裡，我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rdo;

白曦丟下手裡的筆，毫無繼續工作的心情。

&ldo;我又惹你生氣了？&rdo;韓卓仔細觀察了一會，然後學他平時的樣子伸出手，問道，&ldo;要體罰嗎？&rdo;

&ldo;不要。&rdo;白曦拒絕。

&ldo;那請問我要做點什麼，來讓你心情變好？&rdo;韓先生態度友好，不恥下問。

白曦單手撐著腦袋，用濃厚的鼻音哼出單音節。

不知道。

韓卓只好自力更生，他做出非常愁苦的表情來思考，過了足足五分鐘，一口氣打了十幾個噴嚏。

白曦：&ldo;……&rdo;

&ldo;抱歉。&rdo;韓卓拿過桌上的紙巾盒，&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不是裝的嗎？&rdo;白曦湊近仔細打量，通紅的鼻頭，以及雙眼裡的水霧，似乎的確不是在演戲。

於是他就有些稍微的擔心和緊張，因為韓卓之前曾經說過，自己很少生病，也很少喝醉。

&ldo;我沒發燒。&rdo;韓先生說。

&ldo;不要說話。&rdo;白曦制止他，掌心繼續貼在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