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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一揚,一個方才僥倖逃脫她的掌風,現在卻又來背後偷襲的水匪,還來不及哼一聲,便落入了水中,剩下的人,都蜷縮在角落,懼怕地看著她,再也不敢亂動分毫。
雲墨衣俯下身來,捏住他的鼻子,貼上他被水泡得有些發白的嘴唇,將空氣緩緩地吹進去,反反覆覆,來來回回,毫不顧忌還有那麼多人瞪大了眼睛在看著。
“噗——”玉之影吐出了一口水,悠悠地睜開了眼睛,仍帶著水珠的睫毛,一眨一眨,似乎尚未清醒過來,良久,才一陣暗啞道:“我沒死?”
雲墨衣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嘴角一瞥,淡然道:“我早叫你給我解藥,你偏不聽,非在最後一刻才給我。”差一點,便與他同身葬於這水中了。
抬起頭來,默然望著遠方,暗歎了一口氣,在心裡說道:之前,自己與自己打的那個賭約,到底算誰贏了呢?
玉之影清醒過來,起身往四處一看,便明白了方才發生的事情,也是暗歎了一口氣,在心裡說道:如今,終是留不住她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你有了武功,自己走了便是,誰也留不住你。”他又恢復了那般千年不變的神色。
“我怕你若真成了鬼,來纏著我。”雲墨衣雲淡風輕地說道,似乎嘴裡那般鹹鹹的感覺早已忘卻。
盈身一轉,背身而立,淡然說道:“好了,事情都處理了,這艘船你可以用作靠岸,不陪你瘋了,我走了。”
走了幾步,又想起來什麼,轉身回來,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塞到他的手裡,說道:“這個還給你,我希望,你若是一代明君,便多為百姓著想,不要再挑起戰爭,攪得百姓們生活不得安寧,甚至是失去自己的親人。”
玉之影坐在地上,手裡緊緊捏著那塊象徵皇后權力的玉佩,似乎恨不得捏住水來,深邃的眼眸,說不清是什麼神色,手指卻在幾不可見地微微顫動。
雲墨衣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要踏足上另外一艘船,後面傳來的聲音,讓她腳下一頓。
他說:“我答應你,不再挑起戰爭,你可以考慮,做我的皇后嗎?”
雲墨衣並沒有轉身,只冷冷地說道:“這是兩碼事,你讓百姓安寧,成就你的聖名,我不能用我的幸福,去換你的聖名。”
“我不要聖名,我要你……”他似乎第一次這麼激動的說話。
雲墨衣未置一詞,輕身一縱,便上了另外一條船,隨手提了個活命的水匪起來,手裡捏著他的脖子,恨聲道:“去給我找人開船,在最近的渡口靠岸,否則,你知道下場!”
“是是,小人馬上去。”那水匪嚇得,兩股戰戰,面如土色,點頭如搗蒜。
船很快緩緩行駛起來,在堆滿屍體的河面上,破浪前行,雲墨衣嫋嫋婷婷地立在船頭,輕風捲起她的衣襬,在夕陽下留下一個剪影,就像一張唯美的水墨畫,飄然遠去。
“乖衣兒,我還會再回來的。”玉之影對著她的背影大喊,聲音飄散在空中,不知她可有聽到。
她卓然而立,看不出神色,似乎聽到了,又似乎沒聽到,只有微微顫抖的嘴角,洩露了她的心事。
玉之影手裡緊緊捏著那塊玉佩,若不是重要信物,一定被他捏的碎了,他低頭輕喃:“衣兒,等我,我還會再來的,這回,是正大光明地來!”
船在第二日上午,行駛到了最近的碼頭,這是一座小鎮,雲墨衣下了船,將一併水匪都綁了,交給了當地官府處理,這才到鎮中買了快馬,連日往京城趕。
男人們肯定都沿途找她去了,只是不知道都到哪裡了,只好先回京城,讓楚亦寒派人去找。
不過離開了不到三日,竟像覺得過去了三年,心中對他們的思念,如潮水一般吞噬了她的心,她知道,這輩子,她被他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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