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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蔣禹清給的東西,還要帶上些常用的書本及衣物等。
因著準備的東西太多,僱車馬實在不便。蔣家乾脆又去買了輛馬車,順帶配了個馬車夫。
就這樣,二月初八這天,在全家人殷切和擔憂的目光中,蔣文淵帶著小廝阿平和一個車夫踏上了進京趕考的路。
本次春闈在三月十二日開始。
蔣文淵此去京城約二十多天的路程,到達京城後還需有十來天的時間用來適應當地的氣候水土,時間上可謂很緊了。
送走蔣文淵後,蔣家也開始忙碌起來。剛剛下過兩場春雨,田裡有了水,男人們或趕著牛或親自拉著犁開始犁田。
今年家裡新增了幾十畝田,雖是請了人犁田,但怎麼也得看顧一二,因此男人們並不得閒。
忙碌中,便到了二月二十四。
二月二十五,也就是明天。據說是今年上半年唯一的一個好日子。
宜祭祀、宜嫁娶、宜上樑、宜遷墳,總之諸事皆宜,百無禁忌。許多人家都選在這天辦喜事。
蔣家的姻親中,就有兩家要辦喜事的。一個是大兒媳林氏的孃家侄兒娶媳婦。這是正兒八經的姻親。
另一家便是老胡氏的繼妹嫁女兒。因著過往的恩怨,老胡氏對這繼妹著實不喜。
原本兩家早沒了來往,奈何自打三兒考上秀才後,這繼妹又厚著臉皮續上了這門親,去年蔣文淵考上舉人後,這繼妹就貼的更緊了。
還有一處便是昨天才送來的請帖。縣城江府和曲府的冥喜。
這兩家的孩子都是橫死,著實有些不吉利。
但蔣文淵考上舉人之時,這兩家都備了重禮來賀,此番請帖已經進了家門,不去便是不給臉面,那是要得罪人的。
因此,吃過飯晚,老胡氏便組織兒子兒媳們開了個家庭會議,說起明天的安排。
「明天林親家娶孫媳,老大兩口子肯定是要回去的。
我前些日子聽說親家母受了寒有些不好。我房裡還有支參,你們一併帶回去給親家母補補身子。」
林氏連忙拒絕「娘,我身上還有些錢,再買些補品也就是了。
參就不必要了,您和爹留著自己補身子就是!」
林氏是知曉那支參的。
那是去年老三中舉時,城西的何員外送的,兩老一直沒捨得用。
她雖心疼親娘,卻也知曉沒有兒媳婦拿婆婆的東西孝敬親孃的道理。
老胡氏瞪了她一眼:「我和你爹身體還好,能吃能動的,哪裡就要用到這東西。
那玩意我瞅著跟幹蘿蔔也差不多。
我老婆子也不知怎麼儲存,就壓在衣箱底,天天提心弔膽的,生怕哪天讓蟲給蛀了。你拿了去,我還能省點心!」
林氏嫁到蔣家多年,深知婆婆脾性。恐再推辭下去,婆婆怕是要發火了。
況,兩個妯娌都是大氣的性子,不會計較這些,這才滿心歡喜的答應下來。
老胡氏又對陸氏道:「明日是江府和曲府的冥喜,人家發了貼子,咱們不去容易得罪人。
老三又不在家,咱們家男人又沒個熟悉的,去了怕丟面。只能你這個舉人夫人去撐撐場面了。
不過是萬不能帶我乖寶去的,小孩兒魂魄不穩,容易衝撞了,乖寶就由我帶著去蓮花地譚家。」
老胡氏只說是譚家,絲毫不提「姨母」兩字,可見她心裡對繼妹是沒有任何情份可言的。
「好,娘我知道了。我已經和孃家嫂嫂約好了,明日一起去。」
「那就好,有親家嫂子在我也放心。」
老胡氏又轉頭溫和地對朱氏道:「老二家的,明日你大哥大嫂要回孃家,我和你弟妹也得出門,家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