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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多課都是可聽可不聽,但他向來信奉在其位,某其職,既然當學生,學這專業,那就得上課。
而許知恩一覺睡到上午11點。
她醒來的時候還以為是晚上,房間裡黑漆漆的,一點兒光都透不出來,連小草莓和小新都安安靜靜的,她摸過手機來看一眼,發現是上午,正好肚子餓了,她坐在床上點了份外賣,然後發了好久的呆。
昨晚發生的事情再次回到她腦海。
在某一刻,她幾乎是飛快地從床上爬起來,然後開了房間裡的燈,專程開得是暖色調的燈,從櫃子裡拿出畫了一半的畫。
像是有某種意念般,筆剛落在紙上,手便流暢地畫出線條,腦子裡沒有別的,只有那天晚上的畫面,所以在外賣員敲門時,她最後一筆剛好落下,但被敲門聲驚了一下,她筆尖一抖,最後一筆拉得有點長,但整體影響不大。
許知恩潦草地扒了幾口飯,又坐到了畫板前。
色彩這一塊是許知恩的弱項,但莫名的,她就是知道哪一塊該塗什麼樣的顏色。
所有的都很流暢。
這一幅畫拖了很久,終於算是完成。
畫上陸徵抱著小草莓坐在沙發上,客廳的燈溫暖又明亮,一切都顯得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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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恩接了一個廣州的單子,要出差半個月。
週二晚上她和陸徵說這事的時候順帶叮囑他這段日子要照顧好小草莓和小新,陸徵連連應是。
他們的生活逐漸偏向合租。
陸徵住在他的次臥,許知恩住主臥,不越雷池一步。
許知恩週五早上離開的北城,臨走之前把車鑰匙也給了陸徵,她帶著周芙去了機場。
從北城到廣州兩個小時的飛機,氣溫天差地別。
廣州九月底也在穿短袖,最高溫度能達到35度,但北城已經過了好幾天十幾度的生活了。
許知恩來之前就做過調研,所以帶得都是些短袖短褲。
這次她要做的是室內壁繪,茶葉公司總部剛進門時的一塊壁繪,比起經貿大學圖書館門前那塊小,大概5-10天就能竣工。
許知恩實地考察後用一天時間給客戶出了幾份方案,在對方選定後才開始做。
尚未開業的公司裡很安靜,但周芙會和許知恩聊天,天南海北地聊。
許知恩偶爾應和幾句,倒不無聊。
出差兩天後回到酒店,周芙在公司群裡和工作室的小夥伴們閒聊,許知恩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廣州的夜晚和北城很像,車流如梭,燈火通明,只是氣溫要比北城高一些。
許知恩穿著短袖也不冷,甚至空氣中還帶著幾分燥熱。
在思考兩秒後,她還是給陸徵撥了個影片電話。
陸徵很快接起來,他正站在客廳裡,舉著手機,直男視角,聲音卻一如既往地溫柔:&ldo;怎麼了?&rdo;
許知恩沉吟片刻,&ldo;小草莓呢?&rdo;
她出來兩天了,有些想她的貓。
不過以前她出差的時候,基本上到一週才會打影片電話給周姨,讓周姨舉著手機,她會看看小草莓。
但這次不知為何,不過兩天就很想小草莓。
&ldo;和小新玩呢。&rdo;陸徵說著轉換了攝像頭,鏡頭裡出現了兩隻貓的身影,小草莓伸出一隻爪子碰碰小新,小新有一隻腿缺失,但腦袋會去蹭蹭小草莓的耳朵,兩隻貓在那裡蹭來蹭去 ,許知恩忽然感慨,&ldo;幸好我有先見之明。&rdo;
&ldo;嗯?&rdo;陸徵沒懂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
許知恩笑笑,&ldo;小新雖然沒了後代,但它有了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