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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要什麼賭約？你想要我做什麼，我答應便是了。&rdo;應竹道。

顧雲山頓了頓，笑道：&ldo;也是。&rdo;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見那天色已晚，天幕上半是雲霞流光，半是沉黯夜色，交融在懸於空中的一彎明月與斜掠而去的倦鳥的尾羽。&ldo;再說吧。&rdo;顧雲山淺笑了起來，對應竹道：&ldo;我先去煉丹房看看我師兄。&rdo;

&ldo;好。&rdo;應竹點頭，便自先回屋去了。

說來好笑，笑道人當日答應了凌玄帶他下山，結果臨下山卻忘了這回事，自己便去了。凌玄氣不過，朝掌門舉報笑道人早先偷偷下山買酒喝，結果兩人各被罰了一千遍道德經，這個把月都過去了，一半都沒能抄完呢。顧雲山煉丹房的門還沒推開，便聽見笑道人在裡邊長籲短嘆&ldo;五千言的道德經，一千遍便是百萬字，何日才是個頭啊！小玄害我！&rdo;

顧雲山莞爾，進門道：&ldo;笑師兄。&rdo;

&ldo;哎呀，你來啦，來幫我抄經的嗎？我就知道你是好兄弟，來來來來來……&rdo;笑道人擱了筆便快步上前來，拽住顧雲山的袖子，&ldo;師兄翻了半個書櫃，找來從前所有罰抄的道德經，都沒一千遍的零頭，你可得幫我，咱們可是同甘苦共患難的交情……&rdo;

&ldo;……這替你抄經，搞不好我都真的要被師父罰抄，不過嘛我這裡有個辦法，或許能幫到師兄。&rdo;顧雲山道。

&ldo;你說你說！&rdo;

顧雲山左右看看，拉著笑道人到僻靜的角落，道：&ldo;師兄，我聽說你那裡藏了些酒……&rdo;

&ldo;咦？&rdo;笑道人奇道：&ldo;你何時肚裡也生了酒蟲麼？&rdo;他眼珠子轉了轉，道：&ldo;給你嘛，也未嘗不可……你先將法子說來聽聽？&rdo;

顧雲山咳了一聲，道：&ldo;我聽說那位去九華歷練的師兄回山了，小玄求他朝一雲子師叔求情，只要抄五百遍就可以了。&rdo;

&ldo;當真？&rdo;笑道人大笑了兩聲，&ldo;哈哈哈！天不亡我也！師弟，實不相瞞，兩日後我真武會再與太白來的師弟們切磋，晚間麼，我與獨孤師弟幾個商量著去喝酒來著，酒早買好了，師父也沒明白地反對。我這就領你去取一壺來！&rdo;

&ldo;……可真是多謝笑師兄了啊。&rdo;

待取了酒來，已近夜了。顧雲山躊躇許久，這才回來輕叩了叩應竹的窗子：&ldo;阿竹？&rdo;

應竹自是沒睡的，燈火將他影子印在紙窗上，聽了聲響，很快便站起身來，將窗子推開，&ldo;顧師兄？&rdo;

顧雲山輕咳了一聲，道：&ldo;是這樣，影哥這幾日總是十分焦躁，好似想起了什麼。我想夜裡悄悄下山去看看，興許能有什麼線索，你與我同去嗎？&rdo;

&ldo;好啊！你這傢伙，又那我當擋箭牌！&rdo;影在他心裡笑他。

應竹卻點頭道：&ldo;好啊。&rdo;他真心將雲山和他的影當做朋友，即便稍有裨益之事，也是十分願意去做的。

顧雲山心中大定，便笑道：&ldo;那再好不過了。我們夜裡去玉華鎮那邊看看吧，也近。&rdo;

&ldo;玉華鎮……&rdo;應竹一愣，硬著頭皮道：&ldo;哦&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