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紅雪(第2/3 頁)
為那只是一次平常的任務罷了。”
“遭遇恐怖分子,擊斃恐怖分子...”
“然而在安第山脈狂暴的暴風雪中,我們遭遇了從未遇見的可怕事件。”
“一個男人穿越茫茫暴風雪向我們走來。”
“在我們舉槍警告的瞬間,那男人竟徒手衝入我們的隊伍之中。”
“就像老虎進入了狼群,那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17人的小隊在兩分鐘之內被屠殺殆盡,大雪中到處都是散落的殘肢。”
“我第一次看到了,紅色的雪。”
“我承認當時我害怕極了,我從來沒有這麼膽怯過。”
“以至於那男人留下我一個活口,大搖大擺的在我眼前離開。”
“面對他的背影我都沒有勇氣向他扣動扳機。”
“那一次我甚至哭了,你敢相信嗎?”
“在那之前我從來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滋味...”
雖然安德魯還沒有說完他的故事,但是陳星已經能夠猜出個大概了:“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就是張鋒對吧。”
安德魯極其輕微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從那一刻我的靈魂就已經死了,我為我的懦弱感到羞恥。”
“那些朝夕相處的戰友,在天堂絕不會原諒懦弱苟活的我。”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暴風雪摧毀了我們所有的通訊裝置,衛星通訊也被那個男人毀掉了。”
“安第斯山脈常年人跡罕至,任憑我如何呼救,得到的只有山谷裡的迴音。”
“無論我怎麼走了多遠,眼前的場景依然是不變的一片蒼白。”
“第五天,我的飢餓感已經不能控制。”
“但是這裡除了雪,任何生命的跡象都沒有。”
“我只能強撐著,直到第十天,我的精神崩潰了。”
“我看著戰友們到處散落的殘肢,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內心升起。”
“我很快將這種念頭從腦海中拋卻,這是要下地獄的魔鬼的行徑。”
“但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在第十三天的時候,我已經形同枯槁。”
“長時間處於低溫環境缺乏熱量補充,我是已經感覺到我處於危險的失溫狀態。”
“我的生命正在流逝,開始出現幻覺。”
“我在戰友們的遺物中發現了一些雪茄,靠著這些煙霧慰藉靈魂。”
“從此便染上了癮。”
“到了第十五天,我的身體突然充滿了力量,我甚至能夠跳起來,能夠笑出來。”
“我好像瘋了。”
“我不顧一切的衝向他們的遺體,他們曾是戰友、兄弟,是我最親近的人...”
“我的淚水開始止不住的流下,血肉化作記憶,永遠成為我的一部分。”
“如果你看過那幅充滿爭議的名畫《農神吞噬其子》,你就能想象我當時的樣子...”
“就這樣開始,我靠戰友們的血肉生存了下去,直到第五十五天,搜救隊才發現了我。”
“那時我已經感受不到任何事物,成了一具活生生的軀殼...”
“聯邦法院以食人罪行和我存在嚴重的精神問題判處我在聖心精神病院度過餘生...”
“直到劉泊松找到了我...”
安德魯平靜的說完了他的故事,陳星沉默不語。
雖然和安德魯的相處時間不過寥寥數天,但是他能感受到對方不是一個惡徒。
原來在其背後隱藏了這麼一個可怕的故事。
“陳星...小心張鋒...他是個魔鬼...”
這是安德魯的最後忠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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