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2/3 頁)

名字倒很有意思，明明是賣布的，卻叫桃李莊。

桃李莊，桃李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想起以前在書院背過的古文。

唉，我一定是書讀多了，讀糊塗了。

後來一連四五天，江英歌都來換銀票。面額不等，有幾十兩到幾百兩，卻都沒有再比第一天來的那張大的了銀票了。我只是納悶，卻也沒有心思深究。

他在換銀票的時候興致來了也會跟我搭上幾句話。但神情語氣還是很不鹹不淡，像是要故意疏遠我一樣。

直到有一天，我在他伸過來拿著銀票的手背上發現了類似鞭撻過的痕跡。順著袖口望進去，手臂上更多，不同於我第一次見到的青紫的淤痕，是確確實實的鞭痕。

我一把捉住江英歌的手，蹙眉道：&ldo;你這是怎麼搞的?&rdo;

哪知江英歌急促的把手往回一收，像個受驚的小獸一樣，斜眼怒瞪我：&ldo;我沒事，你換銀子就好，不關你事。&rdo;

打成這樣還沒事?江英歌你賤成這樣嗎!

我急得一個健步從櫃檯裡衝出來，他見狀欲走，我一把拉住他的手。

&ldo;啊‐‐&rdo;哪知他驚呼一聲，似是很痛。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借著力道將他袖子一挽，原本雪白的手臂上全是血痕!

這他媽的是哪個禽獸乾的!?

&ldo;是不是她，她又打你了是不是?&rdo;我抬眼死死盯著江英歌受驚的眸子。他急聲掙扎道：&ldo;票子我不換了，你放開我。&rdo;

我不由分說把他手一拉，牽著就往門口走，紅著眼喊道：&ldo;你們老鴇在哪裡，跟他說我要贖你!錢不夠我把鋪子賣給他，鋪子賣了還不夠我把地契壓給他，再不行我借錢也把你贖出來。&rdo;

江英歌一愣，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他動了動唇緩緩開口：&ldo;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是個有錢就能玩的男人，你不要對我這樣認真。&rdo;

有錢就能玩，有錢就能把你往死裡玩麼?

我看見他身上的道道血紅，變得壓根沒有理智，如果萬三千看到此時此刻的我，決計叫不出口書呆子三個字。我攔過江英歌的腰，一把將他抵到門板上，壓上他的唇就是一陣狂吻。

&ldo;你……唔……&rdo;江英歌的話語消失在唇間，取而代之的是嗚嗚呀呀的呼叫。

良久，我放開他的唇，他已經沒了抵抗。我凝眸盯住他那狹長的鳳眼，咬牙切齒的道：&ldo;我知道你賤，但你的身體你不心疼，我心疼。這樣可以了嗎?江英歌，哦不對，姚三少爺!&rdo;

他就這樣望著我的眼睛，半晌沒說話。

你的身體，我心疼。

因為你，早已在我心上。

我趁他恍恍惚惚，又拉起他往外面對門清風樓走。

他突然大叫起來，拖著我的手在後面往回拉：&ldo;不要去，青雲不要，不可以。&rdo;

你叫吧，這次我不會聽你的。

他這次力氣非常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跟上次在京都把他圈在臂彎裡那個嚇得小鹿亂撞的江英歌有些不同。

但我沒空管這個。因為我的鋪子離對面清風樓只有一步之遙，所以我還是把他拖進了樓裡。

清風樓裡原本在歌舞，我一進去打亂了優伶的動作，連同奏樂也一起停了下來。

場面格外安靜。

老鴇看著我拉著江英歌這模樣，倒吸一口涼氣，他驚訝道：&ldo;這位小姐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