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6 頁)
烏打碎的,可她一個丫鬟哪裡敢指證大人的愛犬?不是找死麼!
但不指證,說茶壺是自己打碎的,也一樣找死。
沈梔梔跟她想的卻不一樣。
打碎茶壺的是阮烏,但陳管事肯定不會讓阮烏賠,說不定這筆賬會記在她頭上。
她盯著帕子上的紫砂壺碎片,愁得很。
以前在舊主家做事時,府上老太爺就特別寶貝這東西,花大價錢收藏各式各樣的紫砂壺,每天都要親手擦拭,
一個尋常人家的太爺尚且如此,裴沅禎的紫砂壺又豈會遜色?紫砂碎片上已經胞漿光亮,想來是用很多年了。
這得賠多少錢啊!
“唉!”她嘆氣:“阮烏呢?”
“不知跑去哪了。”
沈梔梔又問:“大人在哪?”
方月驚訝:“姐姐要去找大人?”
沈梔梔點頭:“只能找大人當面解釋。”
“那要怎麼說?”
“如實說。”
裴沅禎在墨韻堂。
沈梔梔早飯也顧不上吃了,她把茶壺碎片放進匣子裡,捧著匣子來到墨韻堂外。
她站在天井望著門口匾額漆黑耀金的三個大字,忐忑、猶豫
正要抬腳進去,外頭傳來動靜。
侍衛領著一人進來,那人約莫五十左右,經過她身邊時還露出絲詫異。
沈梔梔趕緊低頭靠邊讓路。
裴沅禎有客,看來她得等等了。
來人正是裴家族長裴望,也是裴沅禎的二叔。
進了門後,他看見裴沅禎獨自下棋,還安靜地等了會。
少頃,裴沅禎放下棋譜,吩咐:“上茶。”
裴望好脾性地笑:“我是不是打擾賢侄了?不急不急,你且下完棋。”
裴沅禎問:“二叔有何事?”
裴望坐下來,斟酌了下,開口勸:“我聽說賢侄罷官在府不肯上朝。賢侄莫跟皇上置氣,皇上那還等著你啊,你不在這些日,聽說朝堂亂成了一鍋粥。”
“裴彥讓你來勸的?”
“你看你,他是你四叔,都是一家人何必生疏?”
安靜了會。
() 裴望嘆氣,繼續道:“朝廷的事我不懂,但我聽說了。皇上當庭反駁你的政令讓你下不來臺,可事後皇上後悔不迭。”
“政令由內閣擬定,而內閣你是當首。皇上年幼,凡事還得依靠你。”
“至於那兩個挑撥的官員,誰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冒出來。你也清楚,皇上容易偏聽偏信,興許是受人蠱惑了。”
“但你放心,那人絕對不是你四叔,他不會慫恿皇上跟你作對。況且,如今他極力勸說皇上將那兩人貶職。”
裴沅禎:“二叔回吧,我今日不得閒。”
裴望頓了下,緩緩起身。
起身後,欲言又止。
“大伯還想說什麼?”
“實不相瞞,我此來一是勸你上朝。二來也是”裴望默了默,又笑道:“都是一家人,唇齒都還有磕碰的時候,何況你們是親叔侄。”
“我聽說你把何靳抓了?那何靳是你四嬸孃家族人,賢侄抓了他,難免令你四嬸在孃家沒顏面。倒不如給二叔個面子,和氣生財,把何靳放了如何?”
裴沅禎漫不經心地轉動玉扳指:“二叔來晚了,人已經殺了。”
“”
裴望面頰抽了抽,想開口再說什麼,最後只道:“行,我回去勸勸你四叔。”
沈梔梔站在天井樹下,等了約莫一刻鐘,裡頭那人才出來。
也不知兩人談了什麼,他似乎心情不好,比來時腳步快了許多。
她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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