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3/5 頁)
座位上長嘆著“心疼”,面上卻依然在不正經地笑。這句心疼在許唐成聽來似乎也有真心實意的成分在,但怎麼體會,又都覺得這兩個字被他說得過於輕飄,不用風吹都能散。
許唐成對於鄭以坤這類人抱了敬而遠之的態度,所以他沒問過鄭以坤des那一晚的事情,因為問也問不出什麼真心話。而且他知道,即便鄭以坤看出了什麼,也不會向他詢問任何,所以他可以故意不給他打火機,不對冷淡的態度做任何掩飾。
這便是人與人之間微妙的牽制。
電話鈴突然響起,打斷了許唐成的思緒。他摁開外放接通,易轍在那端叫了他一聲。
這一聲,結束了許唐成從昨晚開始的那陣空落落的感覺。
但電話裡的易轍聽上去卻是微微惱著的,他說剛剛接到他爸的電話,讓他明天到機場去接朋友的女兒,就是幾年前他去上海,一直要他陪著逛街的那個。
未待許唐成寬慰什麼,一旁的鄭以坤已經咧了咧嘴角,笑得很不屑:“哎喲,美男計啊……”
許唐成在三天後離開北京,去到日本,而在前一天,易轍已經獨自來過機場,接了那個女孩。他們似乎在這一週和機場結下了不解之緣,許唐成的車上多出了很多張過橋費的票據。事後想來,這一週像是一道分水嶺,突然頻繁的分離,錯誤卻無奈的重聚,好像都將他們原本妥善安放在那間出租屋內的情感拉入了現實的河流中。
河流中的人於他們的愛情而言,是陌生人,於他們的生活而言,卻是身邊人。
下午一點鐘,許唐成抵達羽田空港,北京時間兩點十分,正在幫那個女孩處理一起追尾事故糾紛的易轍收到了訊息——“平安到達。”
派出所被幾個人吵得亂糟糟的,易轍後退兩步,避開激動的人群,在較為安靜的地方認真給許唐成回訊息。只是還沒按下傳送,那個女孩就大聲叫著他的名字讓他去辦手續,以很明顯的頤指氣使的語氣。
易轍幾乎立時就想頂回去,但礙於父親事先的再三叮囑,他還是強壓下心頭的火氣,在發出簡訊後走了過去。
許唐成一行人的行程排得很滿,從第二天一早開始,聽報告、做報告、參加會議、會議聚餐、討論……直到離開日本前兩天,才終於有了可供自主展開的時間,到訪淺草寺、東京塔。
回到酒店,一幫年輕人還不願意睡,嚷著要打牌。於是幾個人湊了一圈,有些不參與的也留在房間裡看熱鬧。一個女生拿出電腦,說既然見到東京塔了,不如放一部電視劇看。
“東京塔?”許唐成本來已經起身要離開,開門時聽到這話,便停下,回頭多問了一句。
女生的眼中露出驚喜,問他:“你看過?”
許唐成卻搖搖頭:“只看過一集。”
“為什麼?”有些奇怪,女生追問,“不好看嗎?這部劇口碑挺好的啊。”
“好看,我只是……”將手放在門的扶手上,仔細措辭過後,許唐成說,“不太習慣看探討情感的片子。”
更確切地說,他並不習慣看關於親情的作品。從出生開始,這類情感就始終穩固地存在於他的身體中,家人從不吝惜給與他全部的愛,他亦是如此。影視佳作中通常不乏能夠引起共鳴的橋段,他很難躲過。而曾經被戳中淚點,眼紅過後,他又覺得,好像沒有必要以這種方式來體會親人的好。畢竟,他是始終明白並記著的。
離開熱鬧的房間,趁著那位臨時的室友還沒回來,許唐成趕緊開啟電腦,給易轍撥了視訊通話。
原本以為易轍會在學校,卻沒想畫面中,他卻是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坐在沙發上。
“你自己在?”易轍試探地問。
“嗯,他們在玩。”
影片裡的人聽了,立刻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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