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第2/4 頁)
不是。是……”許唐成迅速搖頭,接下來的誇讚,卻因為沒尋到太合適的詞彙而遲了兩秒,“有點太好看了。”
“有點太好看”的結果,就是許唐成非常不理智地以超出預算一倍的價格,給易轍買了一身更為精緻的行頭。付款的時候,易轍還擰巴著眉毛,小聲嘟囔說太貴了。
“以後經常要穿的啊,你很快就要找工作了吧,面試要穿,你同學已經有很多結婚的了吧,以後再參加婚禮也可以穿。”說到這,許唐成猛地打住,暗忖若是搶了新郎的風頭的話,好像不太好。
他這樣想著,笑了出來。
“笑什麼?”
“就是想……”
或許是因為某個關鍵詞的牽扯,迎上易轍的目光,許唐成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想法。
“麻煩在這裡簽字。”一聲溫柔的女聲打斷了許唐成的遲疑,他應了一句,低頭簽字時,還對剛剛那個想法念念不忘。
許唐成已經兩年沒再回他們的出租屋。兩年前,他在離開前找到房東,說要續租三年時,那個阿姨有些好笑地回他:“我又不會不讓你們住了,這麼著急幹什麼?”
怎麼能不急?
時隔這麼久,許唐成都還能記得自己離開前那種惶惶不安的心情,他實在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才能讓易轍的這兩年過得平順一些,留下一段影片信、續幾年的房租、和他交換銀行卡,想到的這一件件事,在他看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好在……
房門開啟,裡面的一切的都未變。
易轍把許唐成的拖鞋從鞋櫃裡取出來,放到地上。許唐成踩了踩拖鞋,又低頭看了一眼:“拖鞋有點舊了,改天去買新的。”
“好。”
坐飛機折騰了半天,又馬不停蹄地去逛街、吃飯,一直有事情乾的時候沒覺得怎樣,等洗完澡,卸下勁來,許唐成才覺得渾身痠疼,徹底沒了力氣。他用毛巾隨便擦了幾下頭髮,就將頭半懸空地枕在床沿,躺了下來。迷迷糊糊間,已經握著溼漉漉的毛巾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有乾燥柔軟的東西覆在頭上,許唐成睜開眼,看見了坐在身邊的易轍。
“怎麼這樣就睡了?”易轍把許唐成手裡的毛巾接過來,果然,新換上的睡衣已經浸溼了一大片。
“又困又累。”
易轍聞言起身,在床頭插上吹風:“那也得吹頭髮,我幫你吹。”
許唐成半闔著眼,一聲笑,然後朝著床頭滾了兩圈,盤腿坐了起來。
枕頭旁有個硬東西,許唐成碰到,摸起來一看,發現是他們的相機。
“相機怎麼扔這了?”
“有時候睡覺前想看。”易轍握著吹風站在一旁,輕聲說。
許唐成開啟機器,將畫面播到了自己的那封影片信上。
“你看了這個了吧?”
原本,很多話都該當面說才更有誠意的。可那時許唐成的心裡並不比易轍鎮定多少,他不覺得自己若是面對易轍,能夠剋制住情緒,將想說的都表達清楚,所以才提前寫了稿子,又錄了影片。
“看了。但是我看到得太晚了。從南極回來,我們聚會,我聽到別人唱《一生中最愛》之後來翻相機,才看見你留給我的影片。”易轍頓了頓,“如果我早一點看到,會一天不耽擱地飛過去找你。”
說完,他推動了吹風機的開關,熱烈的噪聲中,易轍卻又想,但若是自己從南極回來以後就飛到海南去,是不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許唐成給他哼的並不是什麼厄瓜多的生日歌。
“唐成哥……”慢慢地將許唐成的頭髮吹乾之後,易轍忽然無比乖巧地叫了這麼一聲。許唐成還在因為剛剛易轍的話晃神,聽到這一聲喚,有些遲鈍地抬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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