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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術。
……
我飛鴿傳書給第五靨。又滿大街逛,順了不少有錢人家的錢財做盤纏,然後我們開始南下。
一斛酒,一雙人,一匹馬,一落日。
本該是意境甚好。
無奈第五印墨那小子,竟以多日慘遭虐待身子骨虛弱為由,向我提出一個脫俗的要求。在他的美人計下,我竟可恥地屈服了——
他讓我駕馬,而且,還要坐在我懷中!原因是馬身顛簸,他消受不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暈過去……
昨日的溫良羞澀少年模樣全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於是,他心安理得得意洋洋地坐在我的懷中。
他不再是那個小屁孩了,美色當前,我無法坐懷不亂。
抓著韁繩的手微微冒汗,手臂不時擦過他的腰,心裡頭好像有小貓在撓,癢癢的,又好似揣著小鼓,彭彭地響。
我一定是發燒了,一定是發燒了,得吃藥。
而他悠然地坐在我前頭,隨著馬的走動,脊背不時碰到我的,呃,胸。
以前他曾把我抱在懷裡使勁兒蹂躪,一臉無恥地叫我小狐狸;曾把我提起來研究我的性別;曾把我的身子當枕頭枕著。我卻不曾如此心慌。
他索性將整個身子倚在我的身上。
我淡然白了他一眼,笑著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
“嘶——”他挺直了背,吃痛的說,“小狐狸精,你果然狠毒!”
“過獎了。
然而當他挺直身子,我便看不見前面的路了。
“喂,你……”
他似是知曉了,悶笑了聲。長手伸來,一把將我撈到他身前,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
我沒料到他會這般,倒是驚訝得很:“不錯。”
“過獎了。”
我回頭,準備白他,卻看到他精緻的下巴,鮮明的唇和眼裡的笑意。
然後我就白不了了……
馬邊走邊抖,抖得極有規律。我安靜地坐在他懷裡,看一路芳華草樹,看田間布衣鋤禾談笑。我未曾如此心安,這感覺彷彿隔了千萬年之久。風輕拂,風裡夾雜著他身上的清冽冽的味道,吹著十分愜意。
於是我倒在他懷裡,順理成章地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
男子一身玄衣掩不住清冷,負手而立於巉巖之上,挺拔如松。風吹過,衣袂如流雲翻飛。
“沉淵兄臺!你莫要想不開啊!!小豎子還在等你回去吃桃花羹呢!”我慌張的對著他嚷嚷。
“姽嫿,你莫要再鬧。”他開口,聲音低沉。
“鬧什麼鬧,我可是認真的!你千萬莫要想不開,就算你活膩了,也不能死得如此窩囊啊!堂堂一介戰神將因活膩了而自殺,甚無傳奇色彩啊!”
“我只是……”
“行行行,我知道了!往後我不纏著你了,成了吧,你莫要如此。我也知道的,你不歡喜我,我總以為總有一日我能打動你,可沒想到,你竟被我逼到這個境地……我……”
他忽而身形一動,站在我面前。
我抬頭看他,卻看不清他的容顏。我只看見他如墨的眸子深沉如夜,裡面有他的雄心壯志,他的豐功偉績,他的狂風駭浪,他的腥風血雨。就是這樣一雙眼,讓我淪陷。而在這樣的一雙眼裡,註定永遠尋不見我的身影。
他開口道:“我並無輕生之意,你誤會了。且,就算我跳下去,這萬丈之淵,亦傷不得我半分。”
——原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尷尬地咳了一聲,開口想說點什麼。
可未待我開口,他便拂袖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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