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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八道。”郭文鶯氣極,她根本不相信他說的,她母親那樣的人絕不可能和那個書生有染。那個書生也沒提過他和母親有書信往來。
這到底是誰告訴他的?是傅瑩?不,不可能,他看到口供肯定就暴跳如雷,怎麼可能相信傅瑩的話?
那麼是誰?在傅瑩死了之後還有為她保留名節,背後捅她一刀?
是祖母?對,很有可能是祖母,自己母親說的話,做兒子的才最有可能信。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因為恨她嗎?
郭義顯根本不想跟她再說什麼,一甩袍袖走了。若不是因著她要入宮選秀,他早就開祠堂,讓族裡把這野種除名了。這麼多年了,他郭義顯竟不知道自己被戴了一大頂綠帽子,還弄了野種出來。
郭文鶯深吸一口氣,她本來想放永定侯府一馬的,以傅瑩的死作為結束,從今以後再不談仇恨。沒想到他們竟對沒有半絲的情意。
野種?她長得有兩三分像郭義顯,更有著郭家人共有的特徵,左右手無名指上比旁人要多一條指紋。這麼明顯的痕跡,還要誣陷她不是郭家生的?
吃過午飯,郭秀枝就到她院子裡來鬧了一場,說她害死了她母親,還大罵她是個野種,是盧太太和人偷情生的,不要臉的野種。
郭文鶯冷著一張臉讓人把她扔出去,青桐院緊閉大門,誰也不許進來。
也不知是誰對外宣揚的,竟然說她對主母下毒,害死了傅瑩。下人們都議論紛紛,她和傅瑩本就不和,傅瑩死後,這事栽賴在她身上,可信度還是很高的。不過才半天的時間,府裡面都傳遍了。
下午的時候,郭文雲又帶著人闖了一回,要把她拖出去為母親報仇,把她送官究辦,不過被雲墨和徐英給打走了。人雖走了,卻下令手底下的人對著她的院子大罵不止,趕了幾回才給趕走了。
這一下午郭文鶯過得憋屈之極,明明是郭義顯自己下的手,一家子卻眾口一詞,都栽在她身上,一個個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一時頭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後來吳太太來了,有些為難的說起前面的事,就在半個時辰前,府裡侯爺親口證實她不是郭家女兒。
原來郭義顯回到自己房裡,越想越覺得憋氣,自己好好的侯府,怎麼就叫一個野種拿捏住了?從堂兄郭義潛來找他的時候,他心裡就不得勁,雖說證據確鑿,可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疼愛多年夫人會是如此陰險毒辣的女人。更何況當年的事還是母親一手辦的,母親又怎麼可能誣陷盧霜月呢?
雖然在郭義潛的勸說下,為了保住侯府,他決定大義滅親,讓人在傅瑩的茶水裡下藥,害死了她。雖是這樣做了,可他心裡卻對郭文鶯添了幾分恨意,若不是因為她,好好的一家怎麼會妻離子散了?讓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何其殘忍。
第三百二十五章 澄清
傅老太太已經哆嗦著說不出話,她一輩子都在拿捏別人,喜歡把什麼都掌控在手中,當年之所以不喜歡盧霜月這個兒媳婦,就是因為她不想被她拿捏,她要反抗,而通常反抗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可是對這個孫女,她真的怕了,她那略帶嘲諷的語氣,那嗜血的表情,那鎮定的神態,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她絕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幾乎和老侯爺有五六分相似的孫女,比當年的老侯爺更讓人覺得可怕,老侯爺雖是對她聲嚴厲色,但她知道他有分寸,不會把她怎麼樣。
可是對這個孫女,她是真的怕了,她顫聲問著:“你,你到底想怎樣?”
“也沒什麼。”郭文鶯表情淡淡的瞅了眼,站在不遠處哆嗦成一團的幾個下人。那幾個都老太太的心腹,瞧這會兒一個個的都要嚇傻了,果然都是一群軟蛋。
她也不怕這些人圍上來抓她,只微微揚了揚唇,“就請祖母移駕到前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