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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小姐一會要做的事是去六門寺燒香嗎?&rdo;放下杯子,譚文昊朝安安眨了眨眼睛。
安安彷彿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手一抖,一大串鑰匙從包裡滑出來,噼裡啪啦地摔在地上。
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程徽猛然驚醒,發現自己竟然蜷在書堆中睡著了。窗開著,外邊風很大,薄軟的窗簾被風吹得盪起老高,難怪把鑰匙都掃到地上了。程徽揉了揉眼睛,春天的風總是帶著三分邪氣,吹得人直發暈。
伸手去夠腳邊的鑰匙時,才發現身上蓋著件衣裳。陌生的式樣,不是白昕的。程徽心裡咯噔一下,試探著叫了聲,&ldo;白昕?&rdo;,回答她的卻只有淡淡的迴音。不在嗎?她扶著桌沿站起身來,大概是在地上睡著的緣故,起身的一瞬間,程徽覺得兩腿有點發軟,頭也重得難受,以至於差點讓一摞書給絆倒了。
&ldo;咣當!&rdo;有什麼東西在她搖晃的時候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下意識地找了一圈,剛才掉落的東西卻不知滾到哪裡去了。直到看見鑰匙串上空蕩蕩的半截紅繩時猛然發覺掉落的是白昕給她買的招財貓掛件。
早已褪色的半截繩子一端壓在鑰匙串上,尾端毛毛的,磨損的痕跡相當明顯。&ldo;呃……&rdo;程徽愣了愣,模模糊糊地想起早幾天白昕好像提醒過她換根繩子來著。然而來不及仔細回憶,客廳的大門就被人毛毛躁躁地撞開了。
&ldo;徽姐!不好了,不好了!&rdo;一臉驚恐的袁北氣喘吁吁地衝進門來,不等合上門就大呼小叫起來。
&ldo;大白天的鬼叫什麼叫?&rdo;程徽白了他一眼,搶到他身後迅速關了門。
&ldo;書店!書店,不是,咳咳……&rdo;由於太過激動,袁北不留神被口水嗆住了,一下子咳得喘不過氣來。
&ldo;書店怎麼了?不著急,慢慢說。&rdo;程徽拍拍他的背,幫他順氣,卻在他衣角上發現了幾點暗紅的痕跡。
衝下樓,還沒進書店程徽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味。開啟門後,那股味道更是濃重,幾乎要將人嗆暈了過去。&ldo;快進來。&rdo;程徽低聲說著,順手把身後的袁北拉了進來。鎖門,開燈動作一氣呵成。
狹小的儲藏室裡本來就堆滿了簡易書架,這會又擠進了兩個人,空氣越發的憋悶。然而程徽這時卻沒功夫搭理這些東西,儲藏室裡那一灘新鮮的血水還有其間散落的白毛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ldo;袁北……他人呢?&rdo;程徽沉聲問道,不自覺地捏住了鑰匙圈上的半截紅繩,少了那隻圓潤的招財貓,那根繩子摸起來格外彆扭。恐怕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說話的時候她捏著鑰匙圈的手指一直在微微顫抖。
時間已經過去二十一分半了!安安惱怒地瞪了身邊的人一眼,對方卻仍是好脾氣地笑著,&ldo;再等等,下一趟就能上了。&rdo;他如是說。在這二十一分半中,這句話他大概說了三遍,可老天就像是跟她作對一樣,開往六門寺的公交車彷彿永遠都擠得滿滿當當。
&ldo;不行,我不等了。&rdo;安安不多的耐心終於到了盡頭,摔下這句話後扭頭就走。腿還沒邁開,手腕就被人牢牢扣住。
&ldo;再等等。&rdo;抓住她的譚文昊依舊溫和地笑著,手上的力氣卻沒有因為臉上溫和的笑意而減少半分。
&ldo;我為什麼要聽你的?&rdo;安安惱火地甩開他的手,自己怕是著了魔,居然因為這人幾句不著邊際的話就乖乖的跟他在車站邊等公交車,打的的話這時怕都到了!
&ldo;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