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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的陣基?你是說還有別人也在這裡?那徽姐你一個人救得過來嗎?&rdo;袁北心有餘悸地用餘光瞄了眼外側的霧氣。
&ldo;我可不是來救他們的。&rdo;程徽一面拉著他往前走,一面警惕地四下掃視。&ldo;你以為這些陣基跟你一樣都是活人麼?&rdo;
&ldo;不……是嗎?&rdo;袁北心裡一顫,陣基不都是活人……那……徽姐她為什麼要過來?
&ldo;這裡有我管轄範圍的東西在作怪。&rdo;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程徽沒等他說完就扔下一句繼續前行。&ldo;白昕佈下的結界已經失效了,所以才帶你來,有個萬一我還能罩著你點。&rdo;
&ldo;結界失效?那昕哥他……&rdo;袁北又是一驚,可看到程徽臉色的瞬間又把下邊的話吞了下去,有些尷尬地轉過頭,卻突然發現周邊的霧氣離他們更近了些,感覺像程徽已經開始要壓不住那些東西了。他下意識地將程徽的手抓得更緊,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旁邊那些霧氣帶走了。
捱得很近才發覺程徽似乎真的是在咬牙扛著,不讓那些死靈和霧氣靠近,豆大的汗珠成串的從她腦門上往下滴,牙咬得繃緊,他甚至都能聽到咬牙的咯咯聲。&ldo;徽姐……誰!&rdo;他剛想問程徽還能不能撐住,就覺得有人影在眼前一晃而過,想也沒想就喊了出來。聲音一停,只覺前方的霧氣好像淡了些。但也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前邊站著一個人。
和那些死靈不同,那個人實實在在站在霧氣中,不會隨著霧氣的流動而變換地方。可一來能見度不高,二來袁北的視力也不見得有多好,因此他只能勉強從身高體型推測那人是個男的。
&ldo;千萬別看他的眼睛。&rdo;程徽忽然從牙縫裡擠出句話來。
袁北一愣,發現前邊本來側身站的男人已經慢慢轉過身來。而阻隔在他們之間的霧氣淡化速度越來越快,很快袁北就看清了那人穿著的黑色西裝。那男人很高,渾身散發著一股冷峻的味道。袁北感覺到他在打量自己,視線就像是兩道玄鐵鎖鏈,壓在身上沉重得讓他難以負荷。
&ldo;黑無常,你果然也來了。白無常呢?&rdo;一句話程徽說得很平淡,可話音了卻帶著股無力的虛脫,好像剛才的行動耗費了她的全部體力。
&ldo;寶印沒告訴你不要多管閒事?&rdo;黑衣男人開口,聲音和普通人沒有兩樣,可在他開口的瞬間,袁北卻感覺到了一股能凍住空氣的寒氣從那男人嘴裡擴散開去。雖然到了他這裡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依舊讓他感到徹骨的寒意,以及浸入心肺的恐懼。
&ldo;我來這裡跟你還有那個禿驢沒有半毛錢關係,只是屬於我轄區的東西出來作怪了,我不能不管。&rdo;程徽說得很硬,卻依然掩飾不住氣息不足的感覺。袁北這才發現她的手已經冷得像冰,還在微微的顫抖,臉色也慘白得嚇人,豆大的汗珠依舊不斷地從面板裡滲出,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倒下。
袁北嚇了一跳,趕緊住程徽。可不碰還好,這一扶發現她不光是手冷,身體居然也冷得像塊冰,隔著衣服他也能感覺到從她身體裡洩出來的寒氣。&ldo;徽姐,你、你沒事吧?&rdo;袁北吃驚不小,話都說得磕磕巴巴的。
&ldo;我沒事。&rdo;程徽搖搖頭,示意他放開手。袁北雖然擔心但還是乖乖的鬆了手。程徽伸出右手在空中憑空一抓,只聽得一陣金屬相擊的清脆響聲,她手裡便多了根一人高的錫杖。頂端大大小小的金屬環就像是活的一般,一直叮叮噹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