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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飛脫的同時那些被封在車廂裡的風刃&ldo;呼啦&rdo;一下全湧了出去,和車外呼呼作響的疾風混為一體,嚇得貼著車身飛的發光魂體尖叫著四下逃竄,生怕一不小心就真叫這風刃給削了個魂飛魄散。
&ldo;白昕!白昕!&rdo;情急之下程徽幾乎只能喊出他的名字來,她這時已經有半個身子甩出了車外,全身重量幾乎都吊在兩隻手上,胳膊和手已經僵得要斷掉一樣。&ldo;白昕!快醒醒!白昕‐‐&rdo;
就在她嗓子要喊啞了的時候,呆滯狀態的白昕終於有了反應,忽然從座位上彈起來,一腳踹開了前門,跟著身子向外一探,程徽就覺得腰被一隻手臂給勾住了,雙手跟著一鬆,整個身體就落入堅實的懷抱中。接下來視線就有些模糊,一片混亂中她只知道自己被白昕抱在懷裡,從發了瘋一般的計程車裡給甩了出來……
再次睜開眼睛時,程徽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自家樓下,被磨爛的外套和渾身的泥水明白告訴她剛才的事不是幻覺。可是,白昕呢?她幾乎是從地上跳了起來。可週圍除了被她壓壞的花草之外連半根貓毛也沒看到。
一起身這才覺得渾身上下痛得要命,程徽忍著身上的疼痛勉強走了幾步,又喊了幾聲&ldo;白昕&rdo;,仍舊沒有聽見那隻貓妖的應答。倒是惹得二樓的大嬸猛然推窗叫罵:&ldo;大晚上不睡覺吵什麼吵!&rdo;
罵她那人是小區裡有名的潑婦,程徽又自知理虧,不敢多說什麼,只是一味地賠禮認錯。就在她連聲說&ldo;對不起&rdo;的時候,上頭突然傳來一聲欣喜的聲音:&ldo;徽姐?你回來了?&rdo;程徽抬頭望去,家裡的燈全亮著,只著單衣的袁北趴在陽臺上,探出小半個身體。
&ldo;徽姐?你這是怎麼了?&rdo;程徽剛出現在門口,通身的狼狽相就把等在門口的袁北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將她扶進來,順口問道,&ldo;昕哥呢?他沒和你在一起?&rdo;
程徽沒有說話,默默地搖了搖頭,一臉疲憊。袁北心裡一沉,剛才還因為徽姐回來的安心感突然被莫名的不安所替代。他所知道的徽姐永遠帶著明亮的笑容,是任何事情都難不倒的強大存在。可是現在……袁北又看了眼歪在沙發扶手上閉目養神的程徽,突然拿不準該不該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她了。
&ldo;小袁,你把什麼帶回家了?&rdo;程徽忽然開口把給她沏茶的袁北嚇了一跳,手一抖,滾燙的開水灑了半桌。一回頭,卻發現她仍是閉著眼,一臉疲倦地歪在沙發上。
&ldo;我……那個……徽姐,你聽了別罵我啊,今天中午碰到的那個男的,他傍晚找過來了。你們又都不在,所以……我……&rdo;袁北磕磕巴巴地說著,不覺緊張地握了握杯子,畢竟程徽和白昕曾很嚴肅地交代他絕對不準帶外人回家。
程徽似乎微微一怔,睜開眼睛看著他,卻沒有如他想像的一般發火,只是淡淡的說了句:&ldo;知道了。&rdo;
見她沒有生氣袁北的膽子稍大了些,把沏好的茶端到程徽面前,小心翼翼地說:&ldo;他好像病得不輕,上來就倒了,我讓他睡在我床上。&rdo;
&ldo;他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rdo;程徽狠狠的壓了壓太陽穴,問道。袁北搖了搖頭。她這才放心了些,在她嗅來,除了淺淡的屍魂腐臭外,家裡倒沒有其他異常,想來袁北有陰陽眼,要是這人身上帶著鬼魂的話他多半是能看見的。
&ldo;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