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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本來要擱下電話的手也不覺頓住,嘴唇舌頭不由自主地捲了個音出來:&ldo;不,我覺得很好。&rdo;
&ldo;呵,&rdo;電話那端的女人一聲輕笑,聲音更是寂寞:&ldo;安少,你又是哄我。明知我蠢笨,你說什麼我便信什麼。&rdo;說罷,竟是一聲長嘆,嘆息聲中的寂寥與空落讓電話這頭的袁北也跟著莫名惆悵起來,竟然又接了句:&ldo;真的,我不是哄你。&rdo;
聽了他的話,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後聲音亮了幾分:&ldo;是麼?這些話便是你哄我的,我心裡也喜歡。&rdo;說罷電話突然就斷了,聽筒裡只留下一片&ldo;嘟嘟嘟&rdo;的忙音。袁北這回才像從夢中醒來一般,陡然把話筒往沙發上一扔,好像那是什麼咬人的毒蛇。
媽呀!他怎麼又跟奇怪的人說話了!袁北擦了擦額上微微滲出的冷汗,心口&ldo;突突突&rdo;地跳個不停,徽姐跟他說了多少次?千萬不要跟那些東西說話,一旦說了,那些話就成了它們纏上你的媒介。
但願沒事但願沒事!摸摸跳得厲害的胸口,袁北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著。等一會徽姐回來就跟她說吧,他想著,腦海里卻不知為何又響起了電話那端小女兒嬌嗔的曲調,錦園深處,被困住的腳步,無處寄託的春心,一腔繾綣盡付流年。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
一時間,書上看到的詞句亂紛紛地堆了上來,袁北甚至覺得自己能想像電話那端唱曲的女子有著怎樣的風情。體態婀娜,眼波流轉,這樣的風華佳人也終究是被人辜負,只能將一腔柔情寄託在一段段的唱詞上。
忽然間,手背被什麼東西給冰了一下。袁北一驚,低頭看去,那塊被白昕收起來的雞血石竟然又好好的躺在他手邊。不知是不是光線的原因,他覺得那塊石頭上某些地方的紅色比之前又艷麗了幾分,就彷彿石頭裡有什麼東西要顯露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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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三章 爭執
吃過晚飯,程徽和白昕有事外出,樓下的小書店只得暫時交給袁北看管。好在傍晚時下了一天的大雨到這時終於停了,空氣也比白天時清新了許多,至少那種悶得讓人抓狂的潮熱已經消退了不少。
大約是白天下雨的緣故,這天店裡沒有一點生意,袁北在店裡坐了半天,甚至連個路過的人影也沒看見。百無聊賴地翻了翻帳本,發現店裡已經連著好多天沒有生意了,至少從這帳本上的記錄來看,最近的一筆還是上個月的事,也不過是三塊六毛,去書城進書的來迴路費都不夠。
難怪最近伙食越來越差了。袁北無奈地扁扁嘴,又把帳本放回了原處,託著腮無聊地看一隻小蟲怎樣繞著燈泡飛來飛去。看著得久了,人不免有些犯困,等他驚覺時,頭都快垂到桌上了。再一看錶,竟然已經過了九點!不知不覺中睡了這麼長時間麼?袁北陡然跳了起來,警惕地四下掃視了一圈,發現所有書都還好好的呆在原處,上了鎖的抽屜也沒有半點異樣後才放鬆些許。
還有十來分鐘就到了書店打烊的時間,看這光景,袁北相信絕不會有顧客在這短短的十分鐘裡光顧,乾脆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鋪面準備關燈走人。然而就在他掏鑰匙準備鎖門時,一個身影忽然從後邊躥出來,一把撐住即將關上的鐵門。
&ldo;你是誰?&rdo;嚇了一跳的袁北大喊出聲。這時儲藏室裡的燈已經關了,只能借著不甚明亮的路燈燈光隱約看清楚來人是個年輕男子。
&ldo;請問……程小姐是在這裡嗎?&rdo;那人啞著嗓子問,手依舊死死扣住門框,一副生怕袁北關門的樣子。
程小姐?是來找徽姐的嗎?袁北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發覺這人身上除了陰氣重了點之外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