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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袁北哄上了樓,程徽給自己倒了杯開水,透過裊裊騰升的熱氣,眼前的那束茶花有些不太真實。&ldo;漂亮得跟白昕一樣麼……&rdo;她想起什麼往事一般,握住茶杯無意識地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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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玄關的燈,安安迫不及待地蹬掉高跟鞋,連拖鞋都沒有穿就衝進了洗浴間,對著牆上的鏡子拉低了領口。鏡子裡映出的女人臉色慘白,精心打理過的捲髮被風吹得有些亂了,精緻的妝容下隱隱浮現出青黑的眼圈。而真正詭異的是,鏡子映出的雪白胸口上赫然印著半圈紅色的花紋,顏色如同過敏一樣。不過即使是最沒有醫學常識的人也絕不會把她身上的印記當做過敏。
因為她胸口正中的半圈花紋,一筆一劃清晰而細膩,古老的氏族圖騰般繁複的圖案,乍一看好像一串被鏈條連在一塊的葉子。安安一面對著鏡子描摹胸口的花紋,一面暗自細數葉子的片數。
果然,胸口的葉子如她所想的一樣又增長了一片!安安覺得有些虛脫,雙手撐在洗漱臺上,勉強支撐著身體。她胸口上的的半圈花紋在她眼裡簡直就像是一張可怖的大嘴,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把她這個宿主吞噬。
安安記得清楚,和身上的紋路一併出現的,還有夜夜困擾她的噩夢。
之前她並不是沒有過噩夢,可只要醒過來,夢裡的半點細枝末節她都記不清楚。而這段時間,她卻被一連串太過真實的夢境弄得渾渾噩噩,甚至常常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夢外。即使她現在踏踏實實的坐在自家沙發上,抱著毛茸茸的抱枕,她也不敢確定這不是她的夢境。
房間裡有些太過安靜了,安安枯坐了一會,終於受不了般跳起來,開啟了平日裡形同虛設的電視機,隨便換了個吵吵鬧鬧的娛樂頻道,又將聲音調得很大,直到整間屋子都充斥著主持人誇張的笑聲後,才鬆了口氣般地癱在沙發上。
她租的這套公寓隔音效果相當好,只要關上門窗,外邊就算是在拆房子裡邊恐怕都聽不見。當初她正是看中這點才花大價錢租下這套房子,可沒想到,才過了兩個月,這套房子的安靜就成了她恐懼來源。正是因為隔音效果太好,只要一點奇怪的聲響都會把她嚇個半死,畢竟房子裡一直只有她一個人。
現在又是這樣!安安幾乎是在沙發角落裡縮成一團。儘管她雙手死死的捂住耳朵,可是老木頭一般&ldo;吱吱呀呀&rdo;的聲響還是穿透了她手掌的防護,飄進她耳裡。安安這時恨死了她靈敏得異於常人的耳朵,為什麼這樣大的音量也沒辦法蓋過那些從夢裡向現實延伸的怪異聲響?
注意力就是這樣奇怪的東西,越是想忽略,就越是無法忽略。傳到安安耳朵裡的聲音甚至像建模一般,僅憑聲音就在在她腦海中描繪出真實的場景。小而佈局精緻的飯店,一張張年輕而朝氣十足的面孔,甚至於撲鼻而來的食物香氣。窩在沙發一角的安安魔怔了一般漸漸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不由自主地讓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牽引著她。
&ldo;安安,我們坐樓上吧,上邊應該有地方。&rdo;陌生的聲音從上方響起,安安詫異地抬頭,看見一張帥氣而稚嫩的臉,帶著學生特有的書卷氣,看著自己的眼神更是溫柔得讓人看了心都快化了水。
安安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七八年前大學時最愛的連衣裙,又在做夢了嗎?她心裡一陣苦笑,卻依舊挽著那男生上了飯店二樓。
這家飯店生意似乎不錯,連二樓也是人滿為患,正處在最能吃的階段的學生們一個個揮舞著筷子吃得極為投入。沒人注意到新上樓的兩人。他倆在鬧哄哄的人群中擠來擠去,好不容易才在角落裡找到個空座。剛一落座,安安就覺得頭痛欲裂,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