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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再上去。&rdo;

傅芷璇拿了藥，乖乖地上了二樓。

她一邊給苗夫人敷藥，一邊把下面的事情跟苗夫人說了一遍。

苗夫人聽了也是嘆氣：&ldo;阿璇，你做得很好，這都是跟著我苗家的老人了，咱可不能虧待他們。&rdo;

人已死了，虧不虧待也沒意義了。傅芷璇情緒低落地走出苗夫人房間，外面天已經快黑了，那塊大石頭也被他們想辦法弄到了江中。

只是船受了損，在修補好之前，不宜再開，因而，便在江邊一處相對平靜的岸邊拋了錨。

望了一眼江邊一望無際的樹林，傅芷璇收回目光下了樓。

因為這場變故，廚房今晚做的菜也很簡單，只有一道燒芋頭，還有一個蘿蔔羊骨湯。

傅芷璇先把苗夫人那一份給她端了過去，再把自己的端回屋。

&ldo;吃飯了。&rdo;她把食物放在桌上，招呼陸棲行。

陸棲行見她臉色不大好，挑眉問道：&ldo;你不吃？&rdo;

傅芷璇疲憊地撐著額頭，搖頭：&ldo;沒胃口，你吃吧。&rdo;她一閉上眼就想起那個士兵被壓在石頭下，沾滿了殷紅血跡的腿，哪還吃得下飯。

陸棲行把湯往她那邊推了推，&ldo;夜還長，吃不下，喝點熱湯暖暖身。&rdo;

傅芷璇懨懨的搖了搖頭：&ldo;不用。&rdo;

說完別開了頭，以示拒絕。

等陸棲行吃完飯，她還維持著那副姿勢，一動不動。

陸棲行約莫猜到了她情緒低落的原因，思忖半晌，緩緩道：&ldo;本王第一次見血是在西北，那年冬天，姜戎族人突襲，本王正巧隨父皇去了崖山。當時崖山只有守城將士五千人，而來襲的姜戎足足有我軍將士的十倍之多，離崖山最近的駐軍都在百里之外，至少需要一天才能趕到……那一夜，崖山城內城外都是血，屍體遍佈，最後雖然守住了城，但五千將士十不存一。&rdo;

傅芷璇嘴角抽了抽，扭頭無奈地看著他。

陸棲行見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繼續說：&ldo;不過我們也殺了更多的敵人，當時五萬多姜戎人，最後只逃走了兩千多騎兵，他們的頭領呼啦赤的頭顱也被我軍斬獲，掛在城牆上，沒過兩天，烏鴉飛來……&rdo;

&ldo;打住，你這是安慰人呢，還是嚇人呢？&rdo;他是嫌她還不夠噁心吧？他莫不是打算以毒攻毒？但再讓他說下去，她今夜就別想睡了。

陸棲行蹙眉，頓了一下：&ldo;你不想聽這個，那換一個。&rdo;

傅芷璇想了下，提要求道：&ldo;能講個跟女子有關的嗎？&rdo;話本上關於女兒家的故事都香艷浪漫，她現在急需這個洗洗她的眼和心。

陸棲行雙手交握，目光冷凝，望著虛空中的一點，冷聲道：&ldo;從前有個女子，嫁給了青梅竹馬的丈夫，夫妻恩愛，舉案齊眉。但這位丈夫位高權重，又肩負重任，總有人送美人給他為妾，每次只要他臨……跟哪個小妾行了夫妻之禮，這個妻子就會找藉口把小妾杖斃。丈夫不忍傷人性命，遂不再進妾室的房，但這女人還不罷休，有一次，丈夫無意中贊了一句侍女的手，當晚，端上來的膳食中就有一道清燉鳳爪。恰巧丈夫的胞弟在側，丈夫便把這道菜賜給了他……&rdo;

傅芷璇聽到這裡已經意識到了點什麼，她又怕又好奇，攥緊袖子緊張地問道：&ldo;他……吃了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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