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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芷璇的這種感覺在吃過飯再次得到了確認。

擱下碗筷，烏文忠也不避諱她還坐在堂屋裡，當著她的面就問陸棲行：&ldo;昨晚出去可有收穫？&rdo;

陸棲行先前的閒適蕩然無存，神色變得凝重起來：&ldo;目前能確認已投敵叛國的有參將錢世坤以及他直屬的五個將領，副將史燦和另外一個參將甘源不知所蹤，除了甘源下屬的把總劉士餘曾在當晚與梁軍交戰，戰敗而亡外，其餘各營將士都沒有明顯的反抗跡象。因而也不知史燦與甘源究竟是死是活，是否投敵了。&rdo;

形勢比他們原先預料的還嚴重，可以說，梁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得了安順，烏文忠嘆息了一聲：&ldo;難怪那晚沒什麼動靜，清晨起來就變了天！&rdo;

陸棲行頭抵在手背上，凝眉沉思：&ldo;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史燦與甘源二人，弄清楚大軍譁變的原因。僅憑錢世坤一人不可能做到如此程度，史甘二人中至少有一人是他的同夥或是無意中做了他的幫兇。&rdo;

南軍名義上的最高將領還是徵南大將軍曹廣。但曹廣滯留京城未歸，南軍的實際大權就落到了副將史燦手中，其次是兩個參將錢世坤與甘源。餘下的中下級將領皆以這三人為首，三方互相牽制，原是極穩固的關係，誰料會出這麼大個岔子。

烏文忠猜到了他的心思：&ldo;王爺是準備先著重尋找甘源？&rdo;

陸棲行點頭：&ldo;沒錯，史、錢兩家紮根安順好幾代，在此地根基甚深，而且兩家是姻親，史燦可是錢世坤的大舅子，錢世坤既然叛變了，史燦的嫌疑也很大。甘源籍貫燕京城，兄長宗親皆留在燕京，況且他還是曹廣的心腹愛將，深得曹廣器重，叛變的可能性要比史燦低得多。&rdo;

傅芷璇聽到這裡，總算從這堆關係中弄清楚了一件事：&ldo;這麼說，史燦的妹妹就是錢夫人？&rdo;

陸棲行頷首：&ldo;沒錯。&rdo;

傅芷璇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知道的訊息：&ldo;錢夫人與錢世坤夫妻關係極差，甚至比陌生人都不如。&rdo;

在安順生活了一二十年的烏文忠也知道這事。他扯著嘴角不以為意地說：&ldo;兩家是實打實的姻親，投敵叛國是連誅九族的大罪。夫妻不睦在這裡算不得什麼，更左右不了兩家人的決定。&rdo;

這也是實情，傅芷璇笑笑不說話，她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並沒想過在這事上給陸棲行出謀劃策。

但她的出言提醒卻給陸棲行提供了另外一條思路。

他豁然開朗，笑道：&ldo;阿璇倒是提醒了我，烏伯伯，要找甘源一人難，但咱們完全可以從他的親眷下手，側面突擊。&rdo;

甘源的妻兒子女也在安順。不管他是被囚還是叛變，從他的妻兒身上總能尋出一些端倪。在目前他們人手不夠，城中戒備森嚴的條件下，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烏文忠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贊道：&ldo;沒錯，不過你們都是外地人，出去一言一行太惹人注目，這事還是由老頭子我出面，先給你們探探風吧。&rdo;

陸棲行沒有拒絕，起身重重地朝他躬身行了一禮：&ldo;勞煩烏伯伯了。&rdo;

烏文忠擺了擺手：&ldo;別忘了，老頭子我也是北夷人。&rdo;

等傅芷璇收拾好出來後，屋子裡已沒了烏文忠的身影，只有陸棲行坐在桌前，對著一張輿圖凝眉沉思。

傅芷璇走過去掃了一眼，上面溝豁縱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圖示，她不大會看輿圖，也沒什麼興趣，所以只看了一眼就回去了。

等到中午，陸棲行終於把輿圖收了起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