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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沒有發作,但經過他們這麼久的交談和逃亡,藥力發作起來。這藥來勢洶洶,讓江聊有些招架不住。
這種感覺是近乎陌生的,洶湧而沸騰,頃刻間便佔據他的身心。
許冬藏也無話可說,不是,怎麼還能這樣的?都要殺他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了,竟然不在酒裡下毒藥,而是下春|藥?
就……反派是這麼當的嗎?這智商能活一集嗎?
不過他們確實中招了……或許這就叫不按套路出牌更有奇效吧。
許冬藏抿著嘴,一臉警惕地離江聊遠了點。
江聊勉強定住心神,看見她的神情,輕笑了聲,道:「過來,我幫你處理箭傷……」
她的傷還好,不算太重,箭只沒入了些,箭上也沒塗毒。
許冬藏將信將疑,對此持懷疑態度,「你……要不先解決一下你自己?我覺得我這個傷還可以撐住,暫時不會死的。」
江聊面不改色恐嚇她:「你確定可以?倘若不及時處理,傷口腐爛進而擴散,恐怕就不是痛一痛這麼簡單了,到時候你的胳膊可能都保不住。」他嗓音低啞,帶著微微的笑意。
「……」許冬藏顯然不想當斷臂大俠楊過,她猶豫了會兒,朝江聊坐近些。
「你不會禽獸大發吧?」她有點害怕。
江聊只是冷哼一聲,抓住她小臂,動作迅速地給她處理後背的傷。他動作乾淨利落,將她衣服剪開些,握住箭用力一拔,將那支箭拔了出來。
許冬藏痛得一個激靈,哎喲直叫喚。
江聊神色嚴厲:「閉嘴。」
她下意識地頂嘴:「怎麼了?我痛還不能叫一句嗎……」
觸到江聊發紅的眼,她話音戛然而止。
好吧,她不出聲了,萬一讓他獸性大發怎麼辦……
但實在是疼,許冬藏只好掐住自己手背,掐出一道道月牙狀的印子,直到江聊給她包紮完。
她鬆了口氣,放開自己的手,又擔心起江聊來:「那你怎麼辦啊?你……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江聊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沒事。」
……
確定沒事嗎?
她轉過頭,「要不你自己解決一下?我保證不會偷看。」
江聊沒應她的話,許冬藏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著門外去了。
這房子看起來荒廢已久,空氣中都飄著一股發黴的塵土味兒,許冬藏捂住鼻子,嫌棄地皺眉,又緊跟著嘆氣。現在怎麼辦呢?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不讓他們好過,唉,愁啊。
她在原地靜坐了會兒,等適應了疼痛之後,才慢慢扶著牆站起身來。
不知道江聊去哪兒了?
許冬藏走到後門,發現了江聊的背影。
房子後面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涼爽,江聊正在那兒給自己澆水,讓自己冷靜。
方才許冬藏有句話說對了,江聊的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因此現在感官的一切感受都很陌生而令人焦躁不安。
但好在他向來是個很理智很冷靜很剋制的人。
許冬藏:?冷靜你還強吻我?
她慢慢地走近了些,清了清嗓子,喊了聲他的名字:「江聊?你還好嗎?」
本來今天的宴會就是晚宴,因此這會兒已經不早,他們在的這地方又黑燈瞎火沒有燈。許冬藏沒有注意到腳底下有一節枯樹枝,正好踩到,枯樹滾動了下,她一個踉蹌朝著前方跌了幾步,正好撞在江聊背上。江聊本就站在溪邊,冷不丁被她一撞,直接就落入了水中。
……
……
……
沉默,是今晚的夜色。
她該怎麼證明她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