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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律師一句話都沒有為他辯護。我在上庭之前千萬遍囑咐過夏洛克,讓他不要再做證的時候得罪法官，效果一般,但至少他沒有把法官訓斥成一個蠢蛋。

但結果，沒有得到任何辯護的莫里亞蒂被無罪釋放,即使法官認為他有罪，陪審團也認為，他沒有任何過錯。

我見到了邁克羅夫特，一直沒有在推特上留過言的邁克羅夫特告訴我，他抓住了莫里亞蒂,但又放了他。而且為了套取情報,他告訴了莫里亞蒂一些關於夏洛克的事情。

&ldo;你在出賣他！&rdo;我因為憤怒導致手指尖在不自主顫抖。

&ldo;我會把一切控制住。&rdo;邁克羅夫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著我。

我卻知道,當莫里亞蒂開始失去理智的時候，就是一切脫離邁克羅夫特掌控的時候。

我現在才想明白夏洛克一直在推特上讓他看管好並交給自己的是誰，或許，在我告訴夏洛克莫里亞蒂闖進了博物館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哥哥放了他最大的敵人。

我沒有再跟邁克羅夫特多說，因為我怕我會失言說一些不好的詞彙。

等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一片靜謐的221b。

&ldo;這裡面有陰謀。&rdo;夏洛克把自己蜷縮在沙發上，我知道他現在不開心，但事實上，他比平時還要冷靜。

我端了一杯紅茶給他，裡面加了五勺奶：&ldo;我不明白為什麼陪審團會判定他無罪。&rdo;

夏洛克接過紅茶，用勺子在裡面畫著圈，聽到我的話嘴角勾出一個奇怪的弧度：&ldo;如果你是陪審團成員，而莫里亞蒂對你說，讓你判定他無罪，你會不會答應？&rdo;

&ldo;當然不會。&rdo;在我心裡，他罪大惡極。

&ldo;那如果，他說，一旦你認定他有罪，他在下一秒就會讓殺手打爆我的頭，你會不會答應？&rdo;

夏洛克把手比成手槍的姿勢，頂在腦門上，分明有點滑稽但是我笑不出來。我愣了一下，然後緊緊地抿起嘴唇。

事實上，我無法回答。

用夏洛克的命去換莫里亞蒂的命，我做不到。

夏洛克把勺子放到託盤山，淺淺的抿了一口紅茶。顯然，他對我的反應瞭如指掌：&ldo;我的好軍醫，你一向堅毅果敢，認真負責，並且有高度的榮譽感和使命感。&rdo;

我努力扯扯嘴角：&ldo;能得到你的誇獎真讓我開心。&rdo;

夏洛克眨眨眼，一臉&ldo;你就是如此我只是實話實說&rdo;的表情，不得不說，這讓我很受用。然後他接著說道：&ldo;但即使是你，也不能承受是去生命中最重要東西的痛苦，&rdo;他盯著我看，然後點點頭，&ldo;是的，我是你目前生命中最重要的。&rdo;

&ldo;以後也會是。&rdo;我坐到沙發上，聲音輕輕。

他就勢把腦袋枕在我的膝蓋上，紅茶被他放到了一旁。

我努力思考了許多種情況，但是，我承認，如果莫里亞蒂真的那麼做了，我或許真的會做出一些違反原則的事情。我不能失去夏洛克，這個人對我太過重要，比生命還要重要。

不過夏洛克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就像他說的，他只是做了個假設，很虛無飄渺的假設。

他微微閉上眼睛，我把手放在他的頭頂上。夏洛克現在已經不拒絕我摸他的頭髮，有時候他大發慈悲了還會讓我摸摸他的脖子。

這個人上輩子一定是一隻貓。

&ldo;這些我都能想通，但是，我想不通莫里亞蒂為什麼要這麼做。&rdo;他睜開了眼睛，神色平靜而堅定，&ldo;他是諮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