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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學鬧矛盾打了一架,我沒吃虧,他現在可能也在上藥。」
大媽大笑起來,「不錯啊!」
一掌拍在姜劣肩上,因為高興手勁兒大了點。
姜劣憋著吃痛,表情不知道有多滑稽。
於濁僅:「……」
姜劣:「謝謝阿姨。」
「不用謝,下次鬧矛盾別動手了啊!看把自己弄得醜不拉幾的!」
姜劣:「……好的阿姨。」
轉錯方向,大樹後的於濁僅猛地往裡收身,然後捂著想笑出聲的嘴。
姜劣的臉上密密麻麻被貼上了創可貼,那手法,像是重度燒傷後的繃帶纏著。
再探出頭,發現姜劣走遠了,加快步子跟上,走了不過五米停下,看著姜劣對服裝店櫥窗拿下創可貼,最後撕開一張新的貼在鼻子上。
對他的執拗行為,於濁僅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街上並沒有什麼人,雖然暖陽懸空,但風還是很刺骨,於濁僅拉了拉圍巾,看著走進花店的姜劣,他不冷嗎?
不過一分鐘,姜劣抱著一盆怒放的淺紫色風鈴草走出來,於濁僅覺得這畫面很違和。
一個冰冷的人侍弄起花草,真的很違和。
繼續跟上去,發現姜劣在雪糕屋買了一根雪糕,「……他這是想凍死自己!?」
這畫面更違和了。
姜劣走進信絡公園坐著,花盆放在一側,一隻肥橘貓邁著短腿趴在旁邊。
撕開雪糕包裝袋咬了一口,頭也不回地問,「有什麼事嗎?學霸。」
於濁僅坦然走到他面前,看著脆皮香芋雪糕缺了一個口,視線移到姜劣恰好微抬的臉,不作聲。
姜劣嚼著雪糕,隨口,「你這是在審犯人?」
於濁僅卻問:「冷嗎?」
「算冷吧。」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於濁僅眸色沉了沉,解下自己的圍巾傾身,「那就該多穿點。」柔情的話說得毫無感情。
於濁僅將圍巾圍在姜劣脖子上,於是不知不覺間整個人算是圈住了姜劣,他的雪糕還在唇邊,於濁僅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不像人該有的溫度。
圍了一圈,姜劣咬了一口香芋雪糕後,猛地拽住於濁僅的大衣領口。
於濁僅還沒反應過來,甜甜的香芋味撲鼻,口腔被冰了個夠嗆,姜劣近在眼前,以及鼻子上的創可貼蹭到的癢意都被放大十倍般無比清晰。
姜劣隔開,於濁僅應激性合上嘴,冰冷的香芋味溢滿整個口腔,雪糕的奶香融化,甜得折磨人。
姜劣鬆開攥著的衣領,右手上移輕輕捧著於濁僅的側臉,「唇上還沾了點。」
說完又貼唇,吮去淺紫色雪糕即隔開,單手繞出圍巾遞到於濁僅手上,抱起花盆,「學霸,跟蹤這種事如果物件是戀人,那還好說,可如果不是,那可就……」
話沒說完就被回過神的於濁僅摁坐回原地。
姜劣把花盆放在膝蓋上,表情隨意,「怎麼?要還回來?」
於濁僅惡狠狠看著他,就像是被侵犯後要討回來,可硬是在對方說出「還」這個字後啞口,這混蛋未經允許就嘴渡雪糕,還美其名曰「送」?
姜劣神色頗有些囂張:「不是的話請放手,我還挺忙的。這盆風鈴草需要安個家。」
於濁僅開口:「風鈴草的花語是什麼?」像是舒捲的雲偶然之間碰上另一團雲。
姜劣語氣平淡,「悲傷的愛。」
於濁僅眼瞼下垂,視線落在他被風吹得微紅的耳廓,再次將手中的圍巾給他圍上。
姜劣輕聲:「送我的?」
「嗯。」將圍巾在胸前打個結,輕扯兩邊調整,「沒到家不能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