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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去那邊陪那位漂亮的小姐,我這裡的遊戲你們玩不起。”阿爾豐斯笑了笑,向他們擺了擺手。隨手提起一千二百鎊重的鐵錨,向主桅擲出,一片的驚呼聲中,粗大的主桅應聲而斷,風帆帶著斷桅一起向船尾倒下。
失去主動力之後的運輸船頓時減慢了速度,它現在只剩下兩個副桅,再也不能維持原來的航速。
那三個船員呆住了,一千二百鎊的錨,三個強壯的水手合力才能搬得動,可在這看起來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手裡變成了比紙片還輕的玩具,他是神?還是人?他們的面色突然變得慘白,互相看了幾眼後,轉身加入圍攻蘭希的行列。
阿爾豐斯慢慢收回鐵錨,如法炮製,將剩下的副桅砸斷,運輸船徹底成了在海面漂浮著的一堆垃圾。
被蘭希抱在懷裡的瘟疫張口一噴,幾個人被酸液濺上,慘叫著翻跌入海。十幾個人朝船邊擺放著的漁叉、漁槍的武器衝過去,試圖將這些東西全部利用上,還沒跑上幾步,就被阿爾豐斯提著衣領擲入大海。
五十多個船員在三分鐘之內被蘭希全數解決,奇怪的是她沒殺一個人,只將他們踢入海中。
掃蕩從海中徐徐冒出,奧帕帶著兩百士兵朝落海的海員不斷射擊,阿爾豐斯創造那個一人一發弩的射擊方法被他們很好的繼承下來,隊員裡有一半人曾經參與了驛道的那次伏擊,在享受命中標靶的同時,也讓其他同伴學會了怎樣節省弩矢。
另外那隻運輸船還在對落海的戰鬥人員進行救助,海雖然遼闊,但也有弊端。它直線前進的道路已被堵死,而且無論朝哪個方向都無法逃離掃蕩地追捕。兩艘護衛船沉了,最弱的運輸船卻依然能夠航行,這說明對方的目標是船上轉載的貨物,所以他們決定救起儘量多的落水船員,好最後放手一搏。
阿爾豐斯看著飄浮在海面的屍體,向奧帕打了個眼色,示意這裡已經用不著他們跟著了。後者會意,帶著士兵鑽回艙內,掃蕩繞著運輸船轉了一週,朝最後的目標兜了過去。
海風在耳邊輕輕吹拂著,空蕩蕩的甲板變成了冷清的墳地,雜亂的人聲已經成為過去。
“去看看這艘船的前任船長,突然很想見他一面。”阿爾豐斯拍了拍蘭希的肩膀,但卻沒有聽到任何回答,轉頭一看,只見蘭希直愣愣的盯著甲板,秀眉深鎖,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我的船長,在想什麼?”
“現在這船是屬於我的了,為什麼心裡卻會感覺失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由衷的喜悅。”蘭希抬起頭看了阿爾豐斯一眼,不解的問著。
“因為你只是搶著好玩而已,並沒有將搶劫看成生命中的一部分。要是你像卡爾和掃蕩那樣成為職業強盜,就會從這些刺激的冒險中體會到生命的樂趣,無論做什麼事,只要你全身心的投入都會從中享受到快樂,當然,是承受著巨大痛苦的快樂。”阿爾豐斯笑了,
痛並快樂著,這就是人生。
“謝謝。”蘭希嘴裡輕輕吐出一個單詞,“可是,為什麼我感覺海盜們永遠都是快樂的?”
“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健忘,只將渴望放在對金錢、美女和醇酒的享受上。為了這個渴望,他們忘記了風浪的危險,忘記了被追剿的痛苦,忘記了搏鬥中的血腥。他們早已經習慣將痛苦變成獲得快樂的必要過程。只是,不勞而獲的享受,永遠也不能彌補內心深處的空虛。”阿爾豐斯想起來以前的拾荒生涯,雖然又苦又累,卻充滿了樂趣。
“請問您今年貴庚?”蘭希將瘟疫放在肩膀上,雙手放在背後,好奇的打量著阿爾豐斯,她完全被阿爾豐斯這份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吸引住了。
“十七了,還沒到十八。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說話的語氣比我家裡的老頭子還要滄桑,不像十七歲,七十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