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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衝上幾步,伸臂扶住奧帕。
“小心,音爆!”奧帕勉強站穩,七竅同時湧出鮮血,從牙縫中艱難擠出了幾個詞。
實物攻擊無法讓氣化狀態的對手受傷。不過聲音就不同了。聲波產生的振動可以影響空氣中任何物體的固有頻率,造成實質性傷害,甚至可以凝成無形衝擊波,對遠距離目標進行攻擊,能夠接這種高階別任務的人或多或少都對自身本領有幾分自信,敢當面出手的人更是絕非弱輩,通常這種人半隻腳都已經跨入神界,以身體為中心一百尺範圍內差不多成為他的個人領域。
這傢伙究竟是誰?像他這種人絕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才向阿爾豐斯出手的。
蘭希和韋伯距離奧帕差不多五十碼遠,但他們並未受到聲波的影響,對方的聲波領域大概能保持一百尺的範圍,只比掃蕩地夢域少上四五十尺,怪不得掃蕩會對阿爾豐斯提出警告。
“你們的攻擊對我完全沒用,還是乖乖告訴我那個最值錢的傢伙在哪,我的目標不是你們這些小嘍羅。”笛聲停歇,那把磁性的男聲又再響起。
韋伯橫拿著飛爪前進一步:“我聽說在一些國家的鄉下經常有兒童成批失蹤,在這之前村民會聽到一種奇怪的笛聲,是不是你乾的?索命魔音,你的頭顱也不便宜,一千五百災幣。要是有人將你的訊息傳出去,這個懸賞的價格恐怕會翻倍。”他收起了先前那種輕鬆的態度,眼神變得像鷹一般銳利,“我在殺手的圈子裡從沒聽說過你的名字,是第一次幹這行當吧?”
“我喜歡怎樣幹就怎樣幹,沒必要知會別人。”神秘的聲音絲毫也沒有推脫的意思。
“小心點,他在練習一種魔法降咒,那幾個大鍋裡煮的就是原料。”蘭希向韋伯提醒一句。
“好眼力,要不要試試我用童男練成的降咒?對美麗的女士絕對是一種享受。”那個聲音絲毫沒有因為被拆穿把戲而感到憤怒,他幾乎不受言辭的影響。
“如果認為你的降咒合理,不妨一試,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失敗的後果?”蘭希嬌笑著回了一句,她不是在毫無根據的胡說,通常使用這種法術的人,一旦失敗,所施展出的降咒將由施術者完全承擔。
笛聲又再傳出,對方用沉默回答了蘭希的話,他確實不敢冒被降咒反噬的危險,兒童們的眼睛集中到了韋伯身上。
黝黑的飛爪突然送出,抓在一根粗大的樹枝,韋伯一翻腕,飛索倒盤迴手臂,身體隨著飛爪的拉力蕩過去,這是他逃生保命的方法,同時也能瞬間前進。
三十多個孩童同時仰高頭看著這個飛天的目標,判斷著他的落腳點。笛聲突然提高了八度,尖銳得有如哨聲,韋伯額頭的青筋突突的搏動著,眉頭緊皺在一起,他在奮力和音波抗衡。
青綠色的樹葉紛紛落下,它們脆弱的葉柄承受不住聲音突變時產生的震動。
“你的勇氣讓我欽佩,不過很可惜,落日的餘輝將與你無緣。”
“遊戲結束了,索命魔音。”韋伯低頭擠出一絲冷酷的笑容。
一群白點刺破空氣,在草地上留下幾十個窟窿,它們不是漫無目的,每一個白點都穿過一個兒童的頭顱。
孩子們繼續保持著仰頭望天的姿勢,鮮血順著傷口落到草上。草葉變成了黑色,不是酸液的緣故,而是他們身體裡的血液已經紅到發紫、發黑。片刻,三十多具瘦弱的身體同時倒下去,倒在他們工作的那五口大鍋旁。
旁邊一棵大樹的樹杆似乎動了動,一隻手從樹皮的影子中伸了出來,這個人一直躲藏在這裡,只是隱蔽得很好,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反手一抖,一件遮在身前的褐色寬大外袍隨風飛起,迎面向韋伯罩去。
這個人的相貌確實很年輕,堅毅的面孔,劍眉入鬢,一雙堅定的大眼更顯英偉,只